他没有因为委屈而流泪,也没有因为伤痛而哀嚎,他不想大喊大叫:抓凶手!只是默默地看了一下围观的人群,然后手撑着地面站了起来,他拖着沉重的腿脚,摇摇晃晃地向学校走去。
从那天开始,这伙人就成了一帮野蛮的疯狗,他们一次又一次的阻截古玲珑,每次都给他添加新的淤青和伤痛。可他却听之任之从不声张,也不打算找谁诉说和控告。
是古玲珑怕了吗?看着不像,难道出卖同学确有其事,让他心亏和羞耻?这更不可能,因为古玲珑压根就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他宁愿自己吃亏,也不会在别人背后捅刀子。
每次被打的时候,他从不反抗,也不说狠话,因为他知道自己是无辜的,这些人总有罢手的一天,冤情终将大白。他就这样默默地承受着、忍耐着,一来二去,这帮混混的来头都被他摸的清清楚楚。
那个出手狠辣的‘花衬衫’叫张生武,是这伙人的大哥。大吼大叫的‘黄毛’,叫做赵九郎,他每次出手都让古玲珑吃尽了苦头。他们和古玲珑一样,都生活在兴隆县城。
虽然古玲珑知道这伙人的来龙去脉,却没向任何人透露过,包括学校老师和自己的家人。当老师或同学关心他脸上的伤情时,他就说上山砍柴从树上摔下来了。
当家人看到他脸上的淤青大喊大叫时,他说体育课翻双杠失手造成的。总之,所有的猜测和追问都被他搪塞过去了。他默默承受着自己的遭遇,仿佛被打的人不是他本人一样。
他每天照常上学,放学按时回县城的亲戚家。当时,他考上兴隆县高中后,为了不让古玲珑每天奔波十几里路往家赶,他父亲联系了县城的一房表亲,让他寄宿在那里,每个周末才回一趟大山里的正字村。
此事发生后,他不想连累家人担忧。于是提前通知了家人,学校周末组织备考,这样周末就不用回家了,免得家人问这问那。古玲珑不想连累任何人为他焦虑,所以,他不会做一个向大人诉说委屈的孩子。
经过几次对古玲珑的‘锤炼’,混混们也逐渐了解了这只‘绵羊’,而且对他下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