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四名附离狼卫带领下,进入金狼大帐。
帐中烧着数座炉子,十分温暖。
一群突厥萨满巫师正在跳着舞,可敦义成公主正在跟一名高大的男子交头接耳。
郑元璹一眼认出那男子是莫贺咄设阿史那·咄苾,他是启民可汗之子,始毕可汗与处罗可汗之弟,原本设牙于河南,也就是河套地区,此时的他应当是在进攻凉州才对。
看到咄苾的那瞬间,郑元璹就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目光迅速扫过大帐内,没看到处罗可汗的儿子郁射设和拓设,也没看到始毕可汗的儿子泥步设和欲谷设,就连处罗的弟弟步利设等也没见到。
倒是看到了咄苾的几个儿子都在。
“郑元璹,听说你还精通医术,甚至会针灸?孤倒是不知晓你还有这本事,正好大汗身体有些不适,你来帮大汗看看。”
这时郑元璹才发现,萨满巫师们转着跳舞的圈内,处罗可汗躺在中间。
附离狼卫推搡他过去,
“赶紧给大汗医治,”
郑元璹上前,巫师们让开了。
处罗可汗躺在那毫无动静。
“大汗一直头痛,便服了些五石散,这会睡着了,赶紧看吧。”义成公主冷冷道。
莫贺咄设站在旁边,冷眼打量着郑元璹。做为数次出使突厥的唐臣,郑元璹对咄苾并不陌生,但总觉得他们父子几人此时出现在这,很蹊跷。
收起心神,
郑元璹打量起处罗可汗,
闭着眼睛十分安静。
他先伸出手指搭在处罗可汗手腕上号脉,手感冰凉。
没有脉动。
郑元璹瞪大眼睛,细看处罗可汗脸,
仍没感受到脉象,只有冰凉。
“郑元璹,不是说你针灸了得吗,赶紧给大汗扎针。”莫贺咄道。
郑元璹咽了咽喉咙,只觉得心跳剧烈,他仔细观察,
“可敦、莫贺咄设,大汗早没气息了。”
“你说什么?”
“大汗已经归天了。”郑元璹道:“不信,你们试大汗鼻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