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树军翻过朽木的另一边,听着那边的人踩枯叶的声音。
他抬手就是一枪,那边的人立刻痛苦嚎叫了起来。
卞树军还没来得及兴奋,只觉得那道声音如此的熟悉,这声音是他弟弟卞树文的。
他赶紧跑过去,果然是卞树文,他痛苦地捂着肩膀,他的肩胛被子弹打穿。
“树文,怎么会是你,你不是在家里吗?”
看到是弟弟,他一时间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弟弟若是在村里这会儿恐怕已经被警察抓走了,可他在林子里却被自己打伤了。
卞树军赶紧想办法救弟弟,但他没意识到卞树文把枪偷偷抵在了他的肚子上。
“嘭”
一枪过后,卞树军痛苦地倒在地上,血流的止都止不住。
“树文,我是你哥啊,我刚刚是不消息打了你,可那不是故意的,我是来救你的。”他虚弱地问弟弟。
“哥?我能不知道你是我哥吗,我打的就是你。”
卞树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疯了?弟弟”
“我没疯,卞树军,你从来都看不起我,小时候为了一个上学的名额你都会算计我。”卞树文说着愤怒地朝着他的肚子又开一枪。
“到底是谁跟你瞎说的。”
“你别管是谁说的,你让人把我绑起来就是怕我拖你后腿,要把我交给警察保你的官位。”卞树文说着又朝他的胸口来了一枪,可惜打的是肺。
卞树军不知该怎么说,他快要死了,他想伸手再摸摸弟弟的脸,像小时候那样,可抬起来的手还没触摸到却没有力气地垂下来了。
他算计了所有人,却从来没算计过这个弟弟。
他们的父亲在卞树文岁的时候就病死了,在这个被大房和二房欺压的村子里,他们三房的地位也仅仅高于张家赵家和白家。
家里三个孩子,根本吃不饱,母亲把妹妹扔进了山里,为家里减少了口粮。
在这个艰难的时刻,卞树军很珍惜和弟弟的感情,他害怕有一天弟弟也被丢到了山里,为了能够生存他从小就学会了八面逢迎,算计所有人,却把所有的真诚都给了弟弟。
直到后来妹妹被要了回来,妹妹接下了家里所有的杂活,他们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