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警队这事儿难上加难。
赵承摆摆手,表示不聊这个了,又提到房子:“你以后真打算定居在这?自己一个人?”
谢之屿转过脸:“要和当地警方申报?”
“那倒不用,你又不是犯人。”
谢之屿嗯了声,一时没有下文。
湖水平静,不似怒吼的海,卷上岸沿的也不会是滔天白浪。他安静地坐了会儿:“这次案子倒是挺快,前两天联系何诚,听说澳岛的警方已经从他家撤走。”
不止是他,最近何溪也不用再去协助调查。
京城这边更快,温家俩兄弟协助组织器官贩卖的罪名初定,律师正忙着从中奔走。
媒体嗅到味道跃跃欲试。
澳岛那里监管力度小,小道消息满天飞。
舆论快要压不住了。
赵承抽完最后一口,拧灭:“我们抓到的是这一桩,背后已经完成的交易天知道还有多少。”
怕被牵连,背后想要何家死的人太多了。
都是枝繁叶茂的大家庭,无数力量压下来,结案速度不得不快。
他们站在长长阶梯的中段。
往下望不到尾,往上也望不到头。
赵承仰头吹了会儿风,感慨:“谢生,你是聪明人。终其一生,想做普通人才是最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