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棠眼看着贵人一行人没了踪影,转脚几步挪到了璇玑子跟前,作势测字。
“大师何时来的?”苏棠问。
璇玑子:“就要走了。”
“为何?”苏棠道,“小女子还没有多谢大师,大师无论如何也要往平安小栈一行,也好叫小女子略尽心意。”
“不必。”璇玑子屈指,“本道有三日劫难,若是不避,必有血光之灾。”
苏棠问:“大师化解不了?”
“有些难,化不开,只能躲。”璇玑子屈指一顿,看着她,“有些难,躲也躲不开,哪怕有天道垂青,也只能迎难而上。”
璇玑子那双清亮犹如孩童的眸子犹如深海。
苏棠扯了下嘴角:“不如现在大师往平安小栈一行?”
“时不我待。”璇玑子道。
苏棠只能起身,行礼。
璇玑子微笑,仍是高人之态,手中却是几下就把桌上的东西收拾到了袋子里,还不忘对苏棠道,“桌子就给你了,回头给我留着。”
话音未落,转身就走。
看似不急不速,可转眼间就没了影儿。
苏棠原地站立了会儿,才回去。
一个时辰后,县衙来人,街巷上鸡飞狗跳的说是要找一个骗人的测字先生。
行人众中,又有几个留意一个测字先生的去处?
又是一个时辰,县衙的衙役寻到了平安小栈。
“找苏掌柜。”
苏棠出来。
候在外面的是衙役却也是熟人,正是张大勇张弓兵。
张弓兵道先拱手,后道:“苏掌柜可见了街头那个测字先生?”
“见过,当时是……”苏棠就讲了当时有贵人请她测字,她就测了一个字,后来又问了几句那位测字先生怎么解,测字先生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那先生可与苏掌柜说了要去往何处?”张弓兵问。
“不曾。”苏棠道,“那位先生怎么了?”
张弓兵道:“有人往衙门举报那位测字先生骗了银钱,故而要找他去衙门问清楚。”
苏棠恍然,又道:“我觉得那位大师并不像是骗子。”
张弓兵道:“骗不骗的咱们说了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