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宛如一层薄纱,轻柔却又艰难地穿透那如铅块般厚重的云层,吝啬地洒落在历经昨夜厮杀的营地。营地内,一片狼藉,昨夜的血腥气息尚未散尽,与清晨那本应清新的空气交织在一起,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味道。凌乱的营帐东倒西歪,好似在无声地诉说着昨夜那场惊心动魄的恶战。伤员们痛苦的呻吟声此起彼伏,仿佛是一曲悲怆的乐章,刺痛着每一个人的耳膜。
李逸尘早早便从营帐中走出,他的步伐略显蹒跚,昨夜的重伤虽已简单包扎,但每迈出一步,伤口处便传来钻心的疼痛,像是有无数根细针在扎。他眉头紧紧皱起,犹如两座即将合拢的山峰,强忍着这剧痛,在营地中缓缓踱步。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胸口的一阵抽痛,但他的眼神却异常坚定,仿佛伤痛无法动摇他内心的分毫。
凌霜跟在他身后,眼中满是担忧之色。她的眼眸如同清澈的湖水,此刻却被忧虑的阴霾所笼罩。她轻轻拉住李逸尘的衣角,声音中带着一丝哀求:“逸尘,你伤势未愈,还是回营帐休息吧。瞧你这般模样,我……我实在心疼。”她的声音微微颤抖,仿佛一阵微风便能将其吹散。
李逸尘停下脚步,缓缓转过头,望着凌霜那写满担忧的俏脸。他的目光柔和下来,抬手轻轻拭去凌霜眼角即将滑落的泪花,轻声说道:“霜儿,我明白你的心意。只是昨夜黑衣人虽暂时退去,但他们必定不会善罢甘休。且我们至今尚未寻得关键证据,以证明他们背后那不可告人的阴谋。时间紧迫,犹如箭在弦上,我又怎能安心休息?这江湖的安危,全系于我们一身,我不能有丝毫懈怠啊。”说罢,他微微叹了口气,眼神再次望向远处正在收拾残局的弟子们,目光中满是忧虑与坚定。
正说着,远处岳不凡与洪七公并肩走来。岳不凡一身正气,剑眉星目,此刻面色却格外严肃,犹如一块冰冷的石头。他双手抱胸,步伐沉稳有力,每一步落下,都仿佛能让地面微微震颤。洪七公则是一派仙风道骨的模样,白发苍苍却精神矍铄,手中的竹杖随着他的步伐轻轻点地,发出有节奏的声响。
岳不凡来到众人面前,重重地叹了口气,语气沉重地说道:“李兄弟,昨夜一战,虽侥幸击退黑衣人,可我们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伤亡不少弟子。如今看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