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朝阳苦笑了一下，伸手抓起柜台上的账本翻了翻。
正当他沉思时，手机屏幕突然亮了起来，震动声打破了这死寂的空间。
他拿起手机一看，屏幕上“老妈”两个字让他的心情更加复杂。
秦朝阳迟疑了片刻，接通电话，调整好语气笑着应道：“喂，妈。”
“朝阳啊，最近过得怎么样？生意还好吗？”
母亲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透着关切和隐隐的担忧。
秦朝阳看了一眼冷清的超市，深深叹了口气，但开口时却挤出了笑意：“挺好的，妈。”
“生意不错，攒了点小钱，您放心。”
电话那头的母亲明显松了口气，语气也轻快了不少：“那就好，那就好。”
“你一个人在外面啊，可别太辛苦了，有啥困难记得跟家里说。”
“嗯。”
秦朝阳应了一声，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柜台，心里却苦涩得要命。
“对了，上次你不是说谈了个女朋友吗？”
“什么时候带回来给妈看看？”
听到母亲语气中的期待，秦朝阳整个人顿时一僵。
“女朋友……”
他的嘴角狠狠地抽搐了一下，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半个月前的画面。
那个口口声声说爱他的女孩，拿着他辛苦攒下来的积蓄，转身便挽上了一个有钱老头的胳膊。
他沉默了片刻，挤出一个笑声：“下次，下次一定带回去。”
“这还差不多。”
听到秦朝阳的应和，母亲满意地笑了笑，又嘱咐了几句让他照顾好身体，就挂了电话。
秦朝阳放下手机，靠在椅背上，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或许真的该放弃了吧……”
秦朝阳若有所思的喃喃道，眼神中流露出些许复杂。
把货架和设备卖掉，再去找一份普通的工作。
就在秦朝阳纠结的时候，他的手无意识地滑过柜台边缘，突然感到一阵刺痛。
他低头一看，发现手指被柜台的铁片划破，鲜红的血珠缓缓渗出，滴落在柜台上。
“啧，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