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问,陈克己竖起耳朵,刚一串英文听得脑袋跟放炮似的,他瞄一眼后视镜。
“老二岳父。”常世新叹气。
老二,凤城顶级圈子里特指——谢逍。
常遇春追问关键指标:“分期呢?”
“t3n1m0。”
“还好,没有远端转移……”
常世新深呼吸,“不乐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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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视镜里,岳父眉宇间隐有愁绪,借变道,陈克己一瞥副驾驶,她神情形同复刻。
他不由坐直,双手抓握方向盘。
“二哥知道吗?”常遇春再度回头。
陈克己余光一瞟,她眉眼分明染上一层浓霜,满溢的担忧与关切,无处躲藏。
左拐弯,他紧忙收回视线。
“应该吧,老裴下午刚飞刀回来,说林建设病情有变,这不,连夜叫我会诊。”
常遇春干脆没转身,支肘朝后说话。
她记得,二哥的新婚妻子叫林眠。
“已经住院了?”她又问。
“他本人还不知情呢,说是前段时间交通肇事,总嚷嚷着鼻塞头疼,主管医生不放心,拍了个ct,显示鼻咽部结构改变。”
“后来查了鼻镜,拍了mri,又活检两次,免疫组化不好,ki67大于30。”
常遇春张了张嘴,不发一言。
医生见惯生死。
常世新十分平静,“老裴说,你二哥打算近期去趟北京,找他师父再想想办法。”
常遇春一奇,“崔秉文?”
中国耳鼻咽喉头颈外科领域的两个大拿,协和崔秉文,万方裴伯渔,两人不分高下。
她父亲常世新只能排第二。
能找崔秉文求助,看来真的不乐观了。
“嗯。”
“二哥他……还好吗?”
常世新望向车窗,不答反问,“你说呢?”
“……”
又一阵充斥着遗憾的缄默。
“世事无常啊。”常教授格外感慨。
常遇春深深吁出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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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