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镇使喉头滚动,手掌已沁出汗渍:“ 昨夜寅时初,打更的老刘报赵家走水,下官即刻带人救火。待火势扑灭,才发现整座宅邸的赵家竟无一人逃出 —— 唯有那道士立在大门口。” 他咽了口唾沫,枯瘦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玉佩,“下官上前盘问,那道士说昨夜在赵家开坛驱邪,岂料邪祟凶悍异常,他以本命法器相搏,勉强斩灭邪物,却不想那孽障临死前施术纵火,赵家满门皆遭池鱼之殃”
薛镇使从怀中摸出一叠符咒,“那道人临走前留了这辟邪符,说是可保小镇不在受妖邪滋扰” 他苍老的面容掠过一丝赧然,浑浊的眼珠在符纸与原女之间游移,“下官见赵家上下俱成焦炭,又闻道人法力高深,一时不察” 尾音渐低,手指将符纸攥得簌簌作响。
原女见状,柔声说道:“薛镇使不必自责。眼下既无实证,便不可轻下定论。”
一旁的渊空大师附和道:“施主宽心。不日便有其他镇灵使途经此地,届时自当秉公彻查。” 他指尖轻抚念珠,目光扫过墙上斑驳的焦痕,“天道昭昭,终不负苦心人。”
原女目光扫过满地狼藉,指尖轻抚青鸟襁褓边缘,柔声说道:“此处虽然也是妖邪作祟,但我等有更为重要之事要办,不能耽搁。薛镇使派人看好此处和死者尸首,以便镇灵使前来查验。”
薛镇使喉头动了动,欲言又止,最终只得拱手作揖,目送三人翻身上马。队伍调转马头,马蹄踏过青石板路,扬起细碎尘土。
一众人马回到军中,杨宝藏见三人并辔而来,他三步并作两步迎上前,询问道:“贤弟!弟妹!那镇上之事,可是那二妖所为?”
非也,是另一伙邪魅作祟。不过此事端的古怪。” 盛宣逸回答。他转头看向身侧的原女,却见襁褓中的青鸟不知何时已睁开眼,藕节似的小手指正勾着母亲鬓边垂下的丝绦,乌溜溜的眼珠盯着原女,嘴角咧出个月牙般的笑。
渊海大师也走上前来,疑惑问道:“如何蹊跷?”
原女看着青鸟,唇角漾起一抹淡笑,头也不抬地说道:“那小镇的赵家宅邸虽然被烧毁的严重,但是依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