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士,两个邪魅已被贫道封禁在木箱内,符篆贴妥,只需七日便可炼化。” 韩道收起宝剑,指尖指向墙角的两个木箱,“只是这两箱器物沾了阴邪之气,再难留存。”
贾仁齐循声望向屋内,见东墙下两口梨木箱上各贴着三道镇邪符,朱砂笔迹在暮色中泛着冷光。他自然知晓箱中尽是累年收藏的和田玉璧、鎏金香炉,此刻却觉喉间泛起苦涩 —— 昨日刚收到的黄金,如今,竟成了镇鬼的囚笼。心口虽如虫蚁啃噬,面上却仍作感激之色,长揖及地:“道长救我全家于水火,莫说几箱器物,便是在下身家性命也不足为报。”
话音未落,他眼角余光扫过墙角阴影里的一个木箱。
韩道长看在眼里,嘴角微微上扬。他站起身来,说道:“这本是贫道的职责所在,不必言谢。来我们去外面,待我疗伤完毕。”
贾仁齐这才猛然回神,忙不迭抱拳道:\"是是是!在下这就差人去请庆州城最好的医师来!\" 说着便要上前搀扶韩道长。
道长却摆了摆染血的手,道袍下露出的伤口仍在渗液,语气却透着三分爽朗:“不妨事! ”
见他执意不肯,贾仁齐也不勉强,转身对妻子使了个眼色:“夫人,速去取些药酒何绷带来!再着人整治一桌素斋,将东厢房收拾出来 —— 道长今夜便在此歇下。”
贾夫人低低应了声,搂着三个孩子往内室走去,裙摆扫过满地符纸时,小女儿踉跄了一下,被一旁的长姐稳稳扶住。待她身形站稳,四人缓缓远去。
韩道长与贾仁齐并肩踏出库房,后者将铜锁重重扣入铁门卡槽。待锁好铁门,贾仁齐转身欲扶道长,却见那染血的道袍下,腰背仍挺得如青松负雪,伸出去的手还在在半空。
“些许皮肉伤,贫道行走江湖时早惯了。” 韩道长摆了摆手,婉拒了贾仁齐的好意。他看向不远处的道坛,继续说道:“居士先去安置家人,贫道收拾好道坛,随后就来。”
贾仁齐见韩道长这般坚决,便不再勉强,拱手道:“那辛苦道长了。” 说罢,转身向内室走去。
韩道长望着贾仁齐远去的背影,原本疲累之态瞬间褪去,身躯骤然挺直。他瞥向一旁虚空,嘴角扬起邪魅笑意。
“贾居士,若贫道要你全副身家作为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