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冠之年,他才射了几年箭?”
李傕嘲笑,扭头看自己亲卫将:“点选锐骑,随我出城破敌!”
亲卫将略迟疑,就去看李应、李桓,李桓不语,李应则劝:“兄长不可大意,弟领本部为兄长压阵。”
“你留着。”
李傕抬手拍了拍李应肩膀,扭头看李桓:“你率本部为我压阵。”
“喏。”
李桓也不推辞,紧绷着面皮,眯眼凝视城外那支骑军战团。
李傕的亲卫将见此,也只能去组织出城作战的骑士。
他走后,李傕眺望远处,随后扭头看李应,李应也远眺赵基临时营地,泪水止不住从脸颊滑落。
李桓则是默不作声,他并不怎么清楚赵基个人的武技强弱。
再说论弓马武艺,李氏满门男丁个个骁勇,不弱于人。
可李应亲眼看过赵基选拔、考核虎步军什伍长的情景,射箭之准,已经可以说是信步闲庭,仿佛喝水一样。
片刻之后,城门内侧马嘶声不绝于耳,马群躁动,骑士努力勒马、控制马匹的情绪。
李傕转身下城楼,准备去赌一下。
只要正面刺伤或抓住赵基或他的前锋大将,那事情就还有转机。
若是赵基本人……那就更妙了。
李傕在两名骑从协助下攀登上马,坐稳后,手持长槊一挥:“开门!”
十几人协力,城门被拉开。
李傕策马而出,身后五百余骑紧步跟随。
大风吹刮落在地面的细腻尘土顷刻间被践踏扬起,眨眼间渐渐涌出城的骑士队伍就被扬尘遮蔽。
李应抬手以袖遮住口鼻,下意识看左右,见城上强弩众多,每名弩手身边都放着两三张备用弩。
他并不后悔追随兄长夺权,当时不举兵反抗,可能所有人都得死。
要说后悔,就是听了赵温的话,劝李傕放天子、朝廷东迁。
如果天子、朝廷目前还扣在手里,关中又怎么会失控?
就算饿肚子,饿死一茬茬的公卿、郎官,可依旧会有很多名士、旧臣、孝廉、勋贵子弟入朝补全所缺的职务岗位。
如果当时学习赵基,将皇后扣在手里,也不至于像现在这么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