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臣叩谢大司马洪恩!”
李应行隆重叩拜大礼,吏士男女、姬妾纷纷跪拜在黄土地面上。
边上投降的一些凉州、京营旧军的紧绷的情绪也镇定下来。
待声音平息后,赵基又说:“你立刻拣选军民,罪孽深重的一概编为敢死兵,累积俘斩五级,就可免为庶民。”
李应抬头,脸上血迹沾染尘土,显得黑红:“敢问大司马,何为罪孽深重?”
“为军吏者、为军士者杀民三人以上的;百姓涉嫌为盗而掠杀民众者,一概编为敢死兵!”
赵基右手指着周围人:“黄白城这里,我只要一千敢死兵。主动报名的,减免为俘斩三级;也可主动揭发,我要你们之中罪孽最深,最为凶狠的那一千人!自认为无罪的,又想跟我去关东讨伐国贼的,左袒!去护国讨袁大旗下集结,我也只要一千人!”
说罢赵基勒马不动,李应带着李氏子弟起身再拜:“喏!”
当即这些人发扬过去的跋扈模样,开始纠集军吏,组织军队,开始进行自我定位、筛选。
赵基也不入城,就驻马在一边观望,等待军队重组。
都是知根知底的人,奈何只有五百多名降军自认为无罪,也愿意继续从戎,袒露左臂,站到了护国讨袁战旗附近。
李应则纠集了两千多名有罪的军民,相互推脱,李氏子弟、军吏见扯皮掰扯不清的就当场殴打,加速决议、筛查。
而其他军民也不干净,相互揭举,又有千余人被孤立出来。
赵基依旧不为所动,静静等着。
而被抓的李傕亲骑是俘虏,不是降军,没资格参选敢死兵,否则个个难逃。
李应这里以十分粗暴的手段进行督促,也用了将近一个时辰,才将敢死营挑选完毕。
这样一来,又有了两千多罪孽不深的军民,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敢死营也分成十个百人队,勉强站成阵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