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林羽燕仰起脸，眼波流转：
“今晚，能不能陪我去个地方？”
她温热的呼吸扫过王晟颈侧，带起细微的战栗。
暮色初临时，两人并肩站在“云巅”旋转餐厅的落地窗前。
脚下是流光溢彩的滨海夜景，玻璃穹顶缀满璀璨的水晶灯，将林羽燕的侧脸镀上一层柔光。
侍应生送来银质菜单的瞬间，王晟注意到她指尖轻轻摩挲着烫金花纹，竟难得显出几分局促。
“这家店的惠灵顿牛排要提前三天预约。”
林羽燕垂眸点单，声音比平日低了半度，
“但我上周就订好了位置。”
她忽然抬头，睫毛在眼底投下蝶翼般的阴影，
“其实……我从没来过这种地方。以前总觉得，吃饭不过是补充能量的必要程序。”
王晟将醒好的红酒推到她面前，烛光在杯壁上摇曳：
“现在呢？”
“现在觉得，或许有些事需要仪式感。”
林羽燕抿了口酒，耳尖泛起薄红，
“比如……和重要的人一起吃饭。”
话音未落，服务生推着餐车而来，滋滋作响的牛排浇上酱汁，蒸腾的热气模糊了两人相触的视线。
刀叉轻碰的声响里，王晟忽然想起白天她在会议室力排众议的模样。
此刻卸下总裁光环的林羽燕，正小心翼翼地切着牛排，发梢垂落遮住半张脸，倒像是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女孩。
“你在笑什么？”
林羽燕突然抬头，叉子上还悬着半块肉。
“没什么。”
王晟放下刀叉，隔着烛光认真看她，
“只是觉得，以后这样的仪式感，可以多安排一些。”
窗外的城市灯火渐次亮起，将两人的身影叠映在玻璃上，宛如一幅流动的剪影画。
而就在此时突然听见邻桌的几个富二代男女在谈论着……
刀叉轻碰的脆响突然被邻桌的谈论声打断。
几个身着名牌的富二代男女挤在圆桌旁，其中染着银发的青年晃着香槟杯，金表在水晶灯下折射出刺目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