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蓬是谢首辅的人,不是信得过吗?”司蕴回眸,不以为意道。
方才和谢亦松聊一路,老师老师的叫着,还以为他们真是什么良师益友。
原来都防备着呢!
如此有戒心,上辈子怎么会被人坑害成那副惨样?
“谢亦松是,他向来帮太子说话!所以他的话,也不可全信!”傅稹一脸正气凛然道。
司蕴反驳:“不是吧?谢首辅殚精竭虑为国事操劳,连个妻妾都没有,也没留下一儿半女,是令人敬重的人!”
傅稹不悦地横过去一眼:“没想到在你心中,谢首辅地位如此之高?”
“那当然!不为女色所惑之人,就值得人高看一眼!我一见谢首辅,便觉如沐春风!”
司蕴见多了色欲熏心的男人,像谢亦松这样自律自爱的男人,很是少见。
“我也没有妻妾!怎不见你,如沐春风?”傅稹脸色难看,眸中深色,如夜色般寒凉。
“我与爷终日待在一起,春风吹一两次得了,哪能天天吹?”司蕴讪笑两声,赶忙岔开话题。
“而且黄蓬只是一个编书吏,他还不够格涉入党争吧?他只是来查案,爷没必要如此草木皆兵!”
司蕴说完,傅稹忍不了一点,直接炸了!
“我看是他同你有婚约,你才这般信他!”
傅稹语气略微重了些。
“我……”司蕴愕然。
不是!傅稹有病吧?
关她什么事?
“你一个姑娘家,又是亡父定了黄家的亲,又签了柳家的定亲书,你准备嫁几家?”傅稹斥道。
司蕴叹息:“这就是无父无母的苦楚,婚事无人做主!只能自己挑,我呢,这也觉得好,那也觉得好,谁让我水性扬花呢?实在难以抉择,还指望着好好伺候主子爷,日后,能为我指一门好亲事呢!”
这下,轮到傅稹无言以对,紧抿着唇,像个锯嘴葫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