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掌柜听他这般说,话里就有些不屑,道:“冯氏米行敢这般,自然有旁人不可得的长处,沈老板若是不信,那这生意就不必做了,请!”
他这是赶人了,挼风福灵心至,怒道:“你这是何意,我家爷和夫人走这么远的路来,好心好意来与你做买卖,你怎这般狂傲!”
见冯掌柜要发怒,佑儿才叹了口气:“罢了,我娘家还有些存粮,我去求求兄长,就先顶上家里的缺。等过几月收了秋粮,郎君记得还就是。”
宋辙看了她一眼,见佑儿使了个眼色,这才顺着话,懊恼道:“那岂不是让岳家看笑话!原本当初你兄长就瞧不上我,想让你嫁给旁人,你又何必说这话伤人!”
冯掌柜正凝神听着热闹,却不想被宋辙拉住,道:“兄台你说,我这可如何是好!”
“沈老板自己家的事,这……这我怎知道!”冯掌柜可不想瞎参和。
正说这话,那看着孱弱的妇人忽然就闹腾了起来,骂他男人生性薄凉捂不热,骂他外头养女人,一个嚷着和离,一个说要休妻。
冯掌柜听得脑仁疼,可又十分想听。
正闹得不可开交时,佑儿气得摔了桌上的茶盏,又狠狠将一旁的凳子往宋辙那头砸去。
挼风吓得忙将宋辙护在身后,往冯掌柜身后躲去。
“哎!哎!可不兴动手,这可是我的物件!”冯掌柜摆着手,又怕被误伤到,只一味的远离宋辙。
“沈老板若真心想买,总是有办法的,我带你去见我家老板,你们自己好好谈,如何?”冯掌柜焦急说道。
佑儿与宋辙换了个眼色,仍然装着愤懑模样,还要把桌子掀了,好在这桌子重,她在使力之时,被宋辙抱在怀里不得动弹。
“娘子莫动气,冯掌柜方才说了,替我想想办法!”宋辙头上的四方巾也掉在了地上,哪里还有他平日里说的半点体统。
佑儿喘着粗气,被宋辙护在怀里头,依旧是胸腔起伏跌宕,此时她哪里晓得,身旁的男子心跳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