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他可是能做探花的风姿,无奈那探花郎被工部尚书柳晁之女捉了榜下婿,这才被皇上钦点为探花,结了这佳事美谈。
为何没捉到他嘛,自然是宋辙家中无父无母无亲族,那时举子之中隐隐有传他命硬之言,因此倒是乐得清闲自在。
佑儿听得他真是带了些恼,忙睁开眼就讨好道:“郎君说的哪里话,我只是心疼郎君每日辛苦,半点没有旁的意思。”
宋辙看着她朱唇皓齿,脑海中止不住的涌进那柔润芳泽,因此佑儿这话里,他只听得心疼郎君四字,竟温声柔语道:“今日事出有因,是我唐突了,还请你万莫责怪。”
“你,我也唐突你了。”佑儿一字一顿从嗓子里好不容易蹦出来:“我们就忘了吧。”
忘了?宋辙本勾起的嘴角一怔,意味深长道:“你倒是洒脱。”
身旁的人终是安稳下来,平顺均匀的呼吸声在他耳畔萦绕。宋辙亦是闭着眼睛,顺着她呼吸的深浅,平日里辗转难眠的人,也因此一觉睡到了天明。
两人梳洗罢,就听冯席的声音从外头传来:“不知沈贤弟和弟妹昨夜睡得可香?”
他这话里有话,宋辙倒是坦然以对了,只是佑儿倒是有些不好意思,拉过宋辙的衣袖往他身后避了些。
“我夫妇二人不胜酒力,让冯老板见笑了。”宋辙拍了拍佑儿的手安抚,而后拱手笑道。
冯席看到,更是开怀大笑:“贤弟客气了。”
被他这般直勾勾看着打量,佑儿心头有些怵得慌,紧抓着宋辙的衣袖不肯放开。
美人娇嫩半遮面,看得冯席最欢喜,他朗声一笑,往身后唤了声:“拿约书来。”
落名捺印,一气呵成,宋辙拿过自己那份约书,这才从怀里掏出一叠五百两的银票道:“这是订钱五千两,带粮食送到莱州,剩下的一半自会补上。”
时下一石米半两银,他买下两万石自然是一万两银子。
冯席接过银票看了看,似开玩笑道:“你莱州沈家,就付一半的订钱,未免太小气了些?”
宋辙恍然大悟,忙道:“冯老板莫怪,还带了些银子在客栈里,稍等给你送过来。”
“不如弟妹在我这楼里四处转转,我等沈贤弟送银子来。”冯席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