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北地来的,恐怕那边有些变故。”
许玄低低回道,只觉刚才那杜鹤一身修为,分明是世家嫡系的水准,怎就无端出现在赤云来。
终于,在那洞府将开启之时,远处一车马驶来,刘霄闻见了驾车的那青裙侍女,面色缓和些,沉声道:
“来了。”
自厢内走出二人,一位覆面女子,一位美妇,连带驾车的青裙侍女,正是樊花宴一行人。
女子同那妇人耳语几句,这妇人便笑着上前,柔声道:
“见过二位道友,在下樊青竹。”
这妇人修为已至炼气八重,在这一众修士中称得上厉害,只是不知手段如何。
“青竹道友怎来的这般迟,可是遇到什么意外了?”
许玄见对方气息不稳,像是刚刚同人斗法过。
这妇人看向不远处一位着粉红僧袍的僧人,那僧人几乎是赶在她们后面来的,如今到了段家那边。
樊青竹面有忧色,只叹道:
“路上遇见了那赞啰,纠缠一番,才来的迟了,还望许掌门莫怪。”
许玄闻言,看向一旁,只见那着粉红僧袍的赞啰也看了过来,笑得邪异。
“青竹道友和那和尚有何纠缠?听我弟子所言,那赞啰可是段家的供奉。”
许玄轻声问道,想要弄清其中缘由。
樊青竹脸上生出几分怒色,只道:
“这妖僧无非是看上我这弟子,他修行欢喜禅,最喜掳些女修,以为炉鼎。”
“我师徒二人自北方来,路过天水,偶遇此僚,便一直纠缠至此。这妖僧修为高深,胜出我几分,但如今领了段家的令,不敢生事,也只是纠缠不休罢了。”
许玄了然,又问起另外一事来,对眼前之人的来历有些好奇,只道:
“不知道友是为何到了赤云,又是从哪里得来这洞府的消息?”
樊青竹脸色稍变,看向四周,叹道:
“道友有所不知,我本是北方长云门下一弟子,门中有几位筑基坐镇,北辽进犯,山门被人占去,便逃难至此。”
“此地的散修大多都是同我一般出身,都是逃难来的,先是几人来了赤云南,此地无什么筑基,渐渐地便都来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