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颖只觉得浑身都冒着冷气,彻骨的阴寒,对方恨不能,弄死自己。
黑袍人走了,昏暗的地下室变成了一片黑暗,只有那悬在顶上的东西,发着嘎吱嘎吱的声音。
又过了两天,在这种精神折磨之下,余颖已经变得疑神疑鬼。
严重的神经衰弱导致她一有动静,就会变得一惊一乍。
铁门嘎吱一声响,余颖浑身毛孔都竖了起来。
放轻呼吸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祈祷着黑袍人没有看到自己。
只见黑袍人从楼梯上不紧不慢的走下来,手中拎了一个什么东西,随手就丢在了地上,发出一声沉重的闷响。
那东西动了一下,装在麻袋上,余颖就看到黑袍人手缓缓举了起来,最后重重落下,一棍子砸在了那个麻袋上。
前一刻还在挣扎的麻袋,不动了。
鼻尖钻入一抹刺鼻的味道,余颖知道,那是血腥味。
麻袋里面,是个人。
而且是她那几个好朋友其中之一,如今生死难料。
她吓得眼泪滚滚而下,但是死死咬着唇不敢发出任何动静,唯恐惹来黑袍人的注意。
原本想要离开的黑袍人因为这微弱的动静驻了足,随即她缓缓侧过来,将视线对准惶惶不安的余颖身上。
余颖拼命的摇着头,两只手用力按着自己,阻隔了即将发出的尖叫。
不能叫,叫了他就会发现自己。
她如惊弓之鸟,一瞬不瞬的盯着。
很快,黑袍人动了,那只拿棍棒的手,缓缓举过头顶。
那动作就像方才打麻袋里的人一样,高高举起再重重落下。
余颖绝望的闭上了眼,但迎接她的,只有地下室那道沉重的铁门,用力合上的声音。
余颖吓得虚脱,如今的她,被折磨得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