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徽轻笑,突然将药盏往地上一摔。瓷片四溅中,他旋身从多宝阁取下个锡盒,盒盖开启时,三颗朱红药丸在丝绒衬里上泛着血光。
\"破瘴丹?\"陈墨踉跄后退,\"这这不可能!叶家明明已经\"
\"已经绝后了?\"叶徽咽下药丸,喉间顿时腾起血雾,\"可惜,我是从地狱爬回来的。\"
3
子时的更鼓穿过雨幕,叶徽赤膊站在浴桶前。铜镜里,他后颈的青纹已蔓延到心口,像张逐渐收紧的蛛网。雄黄粉撒入热水的刹那,整桶水突然沸腾,数十条银丝般的蛊虫从毛孔中钻出,在水面疯狂扭动。
\"雕虫小技。\"他冷笑,从腰间取下个锦囊。囊中装着上月在灵隐寺求的香灰,此刻混了指尖血,竟在掌心凝成个血色卍字。
蛊虫触到血灰的瞬间,浴桶里爆出刺耳尖啸。水面浮现出陈墨扭曲的倒影,她七窍流血地嘶吼:\"你逃不掉的爷爷已经\"
倒影突然碎裂。叶徽猛地回头,窗外槐树上赫然挂着个纸人——朱砂画的五官,心口钉着三根银针!
暴雨如注,纸人在风中\"哗啦啦\"作响,竟与陈家祠堂里供的祖先画像一模一样。
4
五更天,叶徽推开陈府书房时,陈老爷子正在临《兰亭序》。狼毫停在\"死生亦大矣\"的\"死\"字上,墨汁在宣纸上洇开大片乌云。
\"好字。\"叶徽将染血的锦囊扔在案上,\"可惜心不正,笔必歪。\"
陈老搁下笔,从案底抽出一卷竹简。简上刻着古怪符文,正是《雨巷》首映夜被人塞进他车里的那卷。
\"叶公子可知这是什么?\"老人枯瘦的手指抚过竹简,\"这是你叶家1943年送出去的"长生方"\"
竹简展开,末尾赫然写着叶徽前世的名字!
窗外突然传来陈墨的尖叫。叶徽夺门而出,只见庭院里那株百年山茶竟在疯狂凋零,花瓣落地即腐,而陈墨正跪在花树下,十指鲜血淋漓地抓着脸——她皮肤下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你以为破的是蛊?\"陈老的笑声从背后传来,\"那不过是药引\"
话音未落,叶徽怀里的锡盒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