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磬第三次自鸣时,叶徽突然咳出一口黑血。血珠溅在绢布上,竟被迅速吸收,那条金线随之变成暗红色。住持倒吸凉气:\"血祭认主!这是\"
\"我叶家的东西。\"叶徽抹去嘴角血迹,声音沙哑得可怕。他终于想起为何初见这道观就有熟悉感——前世家庙偏殿的壁画上,分明画着同样的山门格局!
住持突然行大礼叩拜:\"师祖遗训,见金线现世者当奉为观主。青霄观本是您叶氏家庙,同治年间才\"
\"不可能。\"叶徽猛地站起,脑中闪过族谱记载,\"叶家道观明明在江浙!\"
\"那是掩人耳目的伪址。\"住持从怀中取出一枚玉印,\"真正的青霄观随龙脉迁移,您看这印纽——\"
叶徽接过玉印,触到印纽上那个残缺的八卦纹时,前世记忆如洪水破闸:五岁那年,祖父带他夜访某处山庙,在同样的玉印上按下他的手印
铜磬突然安静下来。晨光中,叶徽看见磬内壁刻着极小的一行字:\"叶氏子徽,庚午年卯时注籍\"。
正是他的生辰。
\"原来如此。\"叶徽苦笑。难怪自己魂穿后总不自觉寻访道观,这具身体的原主恐怕也是叶家血脉分支,冥冥中自有感应。
住持正要说话,殿外突然传来急促刹车声。三个黑衣人大步闯入,为首者亮出证件:\"宗教事务局例行检查,请配合。\"
叶徽敏锐地注意到,那人目光一直锁住他手中的绢布。住持慌忙起身阻拦,却被一把推开。就在黑衣人即将靠近时,叶徽突然将绢布按在铜磬上——
\"嗡!\"
奇异的共振声中,整座大殿的烛火同时变成青色。黑衣人踉跄后退,面露痛苦。叶徽自己也惊骇不已,他根本没用力,那绢布却像被磁石吸引般紧贴磬身,二者接触处泛起珍珠似的光泽。
\"文物保护\"黑衣人挣扎着掏出喷雾剂。
叶徽本能地侧身,衣袖却被溅到几滴。布料瞬间腐蚀出几个小洞——这哪是什么检查,分明是冲着叶家秘术来的强夺!
\"居士快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