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徽不动声色地将青瓷香炉放在茶几上:\"礼尚往来。\"
香炉里新添的香丸遇热化开,飘出一缕带着药苦的清烟。芳姐鼻翼微动,突然打了个喷嚏:\"什么怪味道?\"
\"古法祛湿香。\"叶徽翻开茶海上的《本草纲目》,指尖点在某页,\"《千金方》记载,久服可令人神清气爽。\"
芳姐的助理小林端着咖啡走过来,突然脚下一软,整杯咖啡全洒在芳姐的睡袍上。
\"要死啊!\"芳姐跳起来,反手就是一耳光,自己却踉跄着扶住沙发背。她额头渗出细汗,瞳孔不正常地放大:\"你……你在香里加了什么?\"
叶徽慢条斯理地沏着陈皮老白茶:\"不过是把您送的尼泊尔香改良了下。\"茶汤注入杯中,泛起金圈,\"那香里多了些苯二氮衍生物,我添了点黄连素平衡药性。\"
芳姐的美甲深深掐进沙发皮面。她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黄连素会加速药物代谢,让原本控制剂量的镇定剂变成毒性反应。
\"叫医生!\"她对助理尖叫,却发现自己声音虚浮得像飘在云端。更可怕的是,某种久违的清醒感正从脊椎爬上来,这些年靠药物压制的焦虑和罪恶感突然清晰可触。
叶徽将茶杯推到她面前:\"解药在茶里。\"
看着芳姐狼狈灌下热茶,他声音轻得像叹息:\"您知道吗?明代有种酷刑叫"香刑",用错乱神智的香让犯人自吐其罪……\"
\"闭嘴!\"芳姐的钻石耳坠在剧烈颤抖,\"你以为这点小把戏能威胁我?\"她抓起手机按下一串号码,却在接通瞬间被叶徽按住手腕。
\"三月十七号,四季酒店2806房。\"叶徽报出一组日期房号,满意地看着芳姐血色尽褪,\"那天您给王局长下的"尼泊尔香",监控录像在我手里。\"
香炉里的烟渐渐转成青白色。叶徽突然凑近芳姐耳畔,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您右肋下两寸是不是常隐隐作痛?那是肝毒淤积。再碰这些脏东西……\"他吹散一缕飘到芳姐眼前的烟,\"下次见面就该在icu了。\"
助理带着家庭医生冲进来时,叶徽已经走到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