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间溢出的名字被雷声碾碎。叶徽突然想起重生后第一次咳血,也是在看到校史馆那张民国二十六年的毕业合照时。照片里穿学生装的少年,与他前世的样子分毫不差。
第四节:窃听器与记忆卡
楼下的争吵声突然拔高。玻璃碎裂声混着芳姐歇斯底里的咒骂:\"那部网大的分成必须重谈!\"接着是云姐冷静到可怕的声音:\"你碰他一次我抽一成,很公平。\"
叶徽将信纸含入口中嚼碎。菊花苦涩在舌根炸开时,他听见抽屉夹层里传来更急促的嗡鸣。拆开翡翠簪子的珍珠流苏,果然藏着纽扣大小的窃听器——德国货,市面价抵得上普通人半年工资。
\"有意思。\"叶徽用银针挑出电池,转而从妆台暗格取出真正的战利品:一张贴着云朵贴纸的记忆卡。这是上周替云姐修电脑时,从她加密文件夹里复制的资料。蓝光在雨夜中幽微如鬼火。
银针在信纸残留的菊花脉络上游走。前世他们这样传递过抗日情报。针尖刺破纤维的触感让他想起许清教他认穴位时,银针扎进合谷穴的酸胀。当最后一个针眼完成时,浮现的地址让他呼吸停滞:
「姑苏区 平江路 丁香巷28号」
这是前世许清陪嫁的宅子所在地。叶徽的指尖发抖,三百年的沧海桑田,那条种满丁香的小巷居然还在?
第五节:癫痫与油纸伞
楼下突然死寂。叶徽知道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他迅速复原妆台,将窃听器塞回芳姐落在贵妃榻上的手包。当芳姐的脚步声再次逼近时,他正对着镜子调整发簪角度,露出云姐最喜欢的脆弱表情。
\"制片方要加三场床戏。\"芳姐将新剧本拍在妆台上,红指甲戳着第48页,\"你最好\"
话未说完,叶徽突然剧烈颤抖起来。他蜷缩着滑倒在地,手指痉挛地抓住芳姐脚踝,喉间发出溺水般的喘息。这是前世在教会医院见过的癫痫发作,每个细节都完美复刻——瞳孔扩散,嘴角白沫,甚至括约肌松弛导致的失禁。
\"叫医生!快!\"芳姐的尖叫刺破雨夜。叶徽在\"昏迷\"中听见她打电话:\"废了,根本拍不了亲热戏对,就跟上次体检结果一样\"
担架抬出别墅时,暴雨暂歇。叶徽在救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