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说只见你一人。\"她的声音轻得几乎被雨声淹没,手指不自觉地绞着衣角。
门内传来首长沙哑的咳嗽声,比下午见面时更加虚弱。供桌上的青铜香炉里,三支线香燃烧产生的烟气在空中形成奇特的螺旋状。叶徽的目光立刻被那块巨大的供桌吸引——那根本不是普通的楠木供桌,而是一整块昆仑青玉雕琢而成的玉板,表面阴刻着繁复的星图,在香火的映照下泛着幽幽的青光。
\"甲戌年\"首长的手杖轻轻敲击着玉板边缘,发出清脆的声响,\"光绪二十年,你祖父从昆仑山运回这块石头。\"老人的声音里带着某种奇特的韵律,像是念诵着古老的咒语。
叶徽蹲下身,手指抚过玉板背面那些密密麻麻的铭文。就在指尖接触玉面的瞬间,那些文字突然在他眼前扭曲、重组——这竟然是叶家独有的\"镜书\",必须通过特定角度的光线折射才能阅读。香炉里的线香突然爆出几点火星,借着这转瞬即逝的亮光,他看清了关键段落:「地脉锁钥 分藏三处 巽位」后面的文字被陈年的褐色污渍遮盖,那分明是干涸的血迹。
他悄悄取出怀中的两半钥匙,发现玉板某处的凹槽与钥匙断口形状完全吻合。就在他准备将钥匙放入凹槽时,首长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带着温热的呼吸喷在他颈侧:\"你父亲当年带走的不是《黄庭经》\"老人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是地脉总图。\"
叶徽的后颈瞬间冒出一层冷汗。这个距离,老人根本不可能看见玉板背面的文字。除非他猛地转身,正对上首长浑浊的眼睛——那双眼睛里倒映着玉板上的星图,而那些星辰的位置,正在缓缓移动!
香炉突然倾倒,燃烧的线香在玉板上烫出一道焦痕。叶徽趁机将两半钥匙按进凹槽,青铜与玉石相撞,发出清越的嗡鸣声,在祠堂内久久回荡。供桌下的青砖地面突然下陷,露出一个一尺见方的暗格,里面静静躺着一卷泛黄的油纸。
叶徽的手指刚触及纸卷,耳边突然响起震耳欲聋的蜂鸣声。腰间的玉簪剧烈震动,烫得他差点叫出声来。油纸上的墨迹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只剩下一行用朱砂写就的坐标:
「北纬35°37" 东经9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