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栗睁大双眼:“你在跟我说么?”
他说:“不然呢。”
舒栗说:“你不拉屎的吗?”
男生强词夺理:“我不会捡屎还当街展示。”
舒栗懒得辩驳,在门框外给饽饽擦净四肢和屁股,合门而去。
迟知雨正在卫生间严格执行多遍七步洗手法,听见关门响动,走出环屋一圈,又询问专心打扫的阿姨:“她人呢?”
阿姨回:“走了。”
他又问:“没进来?”
阿姨摇头:“没有。”
“也没留什么话?”
“没啊,一句话也没讲。”
“哦。”
中年女人转身要忙,迟知雨叫住她:“耳塞不用找了。”
阿姨惊奇:“找到了?”
迟知雨含糊其辞:“反正不用找了。”
阿姨便没多问。
再低头,小狗伏坐脚边,伸舌头休憩。人狗面面相觑片刻,迟知雨望一眼阳台的自动喂食机,迁怒道:“我饿着你了?什么都吃,你怎么从我房间翻到的?”
狗约莫懂,约莫不懂,从始至终注视着他,哈着气的笑脸自带清白无害。
“你——”
迟知雨忽然顿住,后觉自己怎么也在跟狗对话,damn,他正在被捡屎行家同化。他扭开头,回归沙发。心浮气躁地点开手机,他瞄了眼左上角时间,已经是上午九点半,小树口袋今日工时严重超支,怎么还一声未吭不告而别?
……
从小区出来后,舒栗暗自起誓:她再也不会腾出任何好意和闲情带少爷出门散心。
她在manner坐定,下单一杯干姜美式,并交代服务生是自带杯。
不间断灌下好几口,她拧上杯盖,正要离店,手机嗡响,提醒有新消息。
她在店门边停下,查看微信。
有人显然不想草率了结今早的遛狗风云,要画下惊天动地的句点——
他转来整一千元,且不带一个字。
常规操作,不足为奇,舒栗已有所免疫。
她收下这笔钱,平实退回955:小费就免了哈。
avis很快回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