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润青却认真起来:别开这种玩笑。
迟知雨安静了会:好。
他反问老姐:你呢,大清早就有闲情关心我。
迟润青:我在晨跑。
迟知雨对她的自律见怪不怪:祝你下次放假能直接跑回中国。
迟润青亦习惯弟弟的跳脱:只跑回国怎么行,还得跑到云庭,看见我可爱的弟弟在门口迎接我。
迟知雨想说,他会的。但话到嘴边自动打弯漂移:概率极低,我可能还会出个数独,答案是密码锁,不解出来别想看到我。
迟润青语气欣然:好呀,这也很有意思。
她不再陪弟弟胡侃:我说真的,春假我就回去看你。
迟知雨:免了,来回一趟很麻烦,也没放几天。
迟润青:我不介意。
迟知雨:哦。
迟润青回给他一个宽和的笑眯眯,结束对话。
注视着与姐姐的聊天界面,迟知雨神思逐渐坍缩,陷回习以为常的窟窿。一只沉默的封闭的蜗牛,偶尔探出触角证实自己尚还存活。
他按灭手机,潜回被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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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房这些天,舒栗觉得自己像一只工蜂,每天辗转在不同的花蕊,眼花缭乱,只等敲定最佳采蜜点。
设计稿已完工,时间成本也是成本,她必须尽快定下库房选址,将打样提上日程。
只是,她还在ab选项间摇摆。
遇事不决问玄学,这个夜晚,舒栗决定抽签,还采用最古朴虔诚的抓阄仪式。她将巴掌大的便签对半裁下,分别写下两间意向最足的车库,攥成纸团,将它们放入不可见的拉绳收纳袋。
舒栗双手合十,作揖三下,探进布袋里,还煞有介事地摸索。
忽然,她停下了。
她意识到答案早就握在手心。
有些决断无需全然理性的权衡,期待倒向哪里,哪里就有问路的最好石头。
而直觉正是智慧的隐性表达。
舒栗立刻打开微信,给那位姓张的中介发消息:我那天看的车库还在吗?
中介阿姨回得很快:在的在的。
舒栗莞尔:那你跟那爷爷说一声,抓紧拟好合约,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