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栗看向进店后几乎没说过话的迟知雨:“你帮饽饽选一件?毕竟花的是你的钱。”
王医生眼一亮,脑袋歪出显示屏:“它有名字了啊,那我把之前登记的「初二小狗」改了。”
舒栗被这个临时代称逗笑:“好像叫初二也挺好听。”
说完又揪出惯常隐身的男生:“怎么不选?”
迟知雨:“我随便。”
舒栗心知是打不出个屁了,越位代替小狗点兵点将。
食指最后落在边缘是草花纹的小雨衣上,她一锤定音:“就这件吧。”
“好。”王医师拆掉塑封袋,将雨衣交给舒栗,又协助她给饽饽套好。
饽饽狗生头一回穿衣服,周体不适,无头苍蝇般转悠几圈又桄榔倒地,妄图扒拉撕咬头顶雨帽。
舒栗看得直笑,回头想叫迟知雨一道,却发现男生同样望着跟新衣一门心思较劲的小狗,眉心微紧。
这幕画面在他眼里并不有趣。
哪怕过了会,饽饽状态复原,看起来能与遮风避雨的“新皮肤”共生一体。
迟知雨从始至终没再说话。
临出门前,他正要掌伞,却被女生捉住臂弯。
第一反应是想格开,但他忍了忍,不明所以地回头。
舒栗飞快松手:“你是不是不喜欢它穿衣服?”
迟知雨回:“没有。”
在实习的那三个月,舒栗曾面对一整个班的学生,像对手也像朋友,是舵手也是船员。孩子们秉性各异,纵使在同一片伞下,也有庇护枷锁之别。
舒栗说:“饽饽是你的狗。”
迟知雨微眯一下眼:“所以?”
她直白地阐述:“你有权决定它是否需要这件雨衣。”
迟知雨看了看走姿仍略显僵硬的狗:“那买雨衣的意义是?”
“是人的责任和义务。你担心它淋雨生病,那是你的心意。但不影响它还是想无拘无束地奔跑在雨里。”
“你又不知道狗想什么。”
女生又露出那种洞悉的的表情:“很好猜啊,它明显不喜欢。你也是。”
迟知雨说:“别把我和狗相提并论。”
“好呀,”她狡猾地调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