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消息一下砸进死水潭里,北疆这条线上,水花溅得老高。
交州烽火台那边,送来的信纸滚烫,字里行间就差把赵羽给供起来。
底下那些营寨的丘八,谈起七皇子,口气全变了。
惊叹,佩服,还有点…说不清的敬畏。
谁信啊?一个被扔去屯田里,只能等死的皇子,能玩出这种神出鬼没的花活出来?
可这泼天大功,要是传进某些人耳朵里,就完全不是那个味儿了,那可是足以改变很多人的命运,以及朝廷现在的局势啊!
镇北侯府,书房里气压低得吓人。
那位挂着北疆帅印、私下里是跟京城二皇子,眉来眼去的大人物,捏着几份军报,脸沉得能拧出水。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哼,好个安边将军!”
他手里的纸被拍在桌上,那动静带着寒气。
他才不信那傻小子有这脑子,更不信那群屯田的泥腿子!背后一定有鬼!
京城那边,二皇子府邸,名贵瓷器碎了一地。
“废物!一群废物!全tm是废物!”赵翰脸气得都扭曲了,“一个赵羽都弄不死!还让他立功!这镇北侯是吃干饭的?!”
随后,没过几天,盖着镇北侯大印的“嘉奖令”就送到了屯田营。
“殿下,镇北侯叫您去大将军府,说是要一定当面赏你。”李越拿着那封烫金帖子,眉头拧成了疙瘩,若有所思地说道“这老小子,憋着什么坏水呢?”
赵羽坐在破木椅子上,手指一下下敲着桌子,看着那帖子,脸上没什么波澜,让人实在看不透他心里在想一些什么。
“嘉奖?”他嘴角勾了下,笑了笑摇头说道:“怕是鸿门宴吧。”
武飞雪擦着剑,声音冷冷的:“这镇北侯跟二皇子是一路人,一条绳子拧在一起的。殿下这次功劳实在是太扎眼,一下子便让他们都坐不住了。”
“是啊,所谓的功高震主嘛。”赵羽站起来,走到帐篷口,看着外面忙碌起来的营地,最后还是叹了口气说道:“不去不行。他是主帅,名正言顺召见,我拒了,正好给他口实。”
李越急了:“可您这一去,万一他……”
“放心。”赵羽截住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