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拂过,篝火“呼”地窜高三尺。
众人这才发现,不知何时寨子里所有的苗女都围了过来,银饰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
有年轻姑娘忍不住小声问:“后来呢?”
“后来啊”
大蛊师突然抄起酒坛灌了一大口,“我们因此相识,我天天往三一门跑,气得师父要给我下绝情蛊。”
她醉眼朦胧地指向陆瑾,“你们家那个老古板,次次都拦着不让我进山门”
陆瑾额头冒出细汗。
他没想到师父还有这种光辉时刻?
随后大蛊师讲着讲着就睡着了,众人略微无语住。
魏淑芬三姐妹将大蛊师抬回去屋子睡觉。
这时,陆瑾突然放下酒碗,凑过来,眼中闪过一丝促狭的光芒:“清源师弟,说起来”
他故意拖长了音调,引得众人都竖起耳朵,“你可知道之维师兄如今云游到何处了?”
徐澈正用银针挑着块烤得焦香的竹虫,闻言手腕一抖,竹虫“啪嗒”掉进火堆里。
他无奈地笑了笑:“上次来信说是在巴蜀一带”
突然疑惑的眯起眼,“陆师兄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别误会!”
陆瑾连忙摆手,道袍袖口扫翻了郑子布刚倒满的米酒,惹得后者一阵哀嚎。
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像个少年人似的压低声音:“我就是好奇如今你和之维师兄,到底谁更强一些”
徐澈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火光在他清俊的侧脸上跳动:“师父常说”
他突然学着张静清那种老气横秋的腔调,“修道之人,当以济世为怀,逞凶斗狠实非”
“得了吧!”
郑子布突然把酒碗重重一放,“上次绵山,我可是亲眼看见你是怎么吓的全性!”
徐澈耳根微红,轻咳一声:“其实我上一次与之维师兄切磋那都是十年前的事了当时勉强打平吧”
他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裤带,“若是现在的话”
突然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可能大概或许我会略胜半筹?强上一点点”
“这样么”
陆瑾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