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四周围观的百姓立刻发出一阵唏嘘,看着宋侍郎的目光带着明晃晃的嫌弃。
“见面张口就骂自己的亲闺女,看来这两张纸八成是真的。”
“这做后娘的也太心黑了,人家亲娘留下这么多嫁妆,她都昧了去,只给了个零头。”
“都说有了后娘就有后爹,可怜呦。”
章氏一出门就听到这些议论声,嫁妆,后娘,后爹几个字眼钻进耳中,她心里顿时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眼皮子跳得越发厉害,立刻伸手扯了扯宋侍郎的袖子。
宋侍郎也听到了那些议论,黑着脸扫了一眼手拿红纸的两个婆子,然后狠狠瞪着宋依。
“你胡闹什么?这两张纸上写的什么?”
“我胡闹?我从来没有像眼下这么清醒过。”
宋依想起自己从小到大受的委屈,冷待,还有被人当成傻子一般糊弄的这十几年。
不由双眼发红,垂在身侧的手臂颤了颤,紧紧扯住自己的衣角,才控制自己没让眼泪流下来。
她深深吸了口气才再次开口,可说话的声音却是带着一抹颤抖,还有压制不住的恨意。
“左边那张纸是我的亲生母亲嫁给你时,我外祖韩家给我母亲的嫁妆单子。
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韩家陪嫁铺子十二间,良田一百亩,山地一百亩,另有金银首饰各色摆件数箱。
而且韩家为了我母亲管理方便,在母亲陪着父亲来汴京时,将田地和铺子都换成了京城的。
我母亲只生了我一个女儿,按规矩,她留下的嫁妆应该要作为我的陪嫁带走。”
她转身指了指右边那张红纸。
“这张纸是我嫁入安平侯府时,家里给我的嫁妆,父亲可否给我解释一下,为何我母亲的嫁妆到了我出嫁时,只剩下了两间小铺子?”
宋侍郎和章氏脸色都变了。
章氏反应更快一些,当即掩面哭着喊冤。
“这可真是天大的冤枉啊,你当时出嫁时,我可是把你母亲留下的嫁妆单子给你看过。
当时在场的还有你婆婆和很多夫人们,你母亲留下的嫁妆,我可是一分不少都给你带走了。
时隔这么多年,你怎能空口白牙这般污蔑我和你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