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布满蛇形浮雕的长廊,空气愈发凝重。石壁渗出冰凉的水珠,在众人的手电筒光束里折射出诡异的光晕。前方豁然开朗,一座巨大的祭坛悬浮在半空,十二根青铜柱缠绕着人面蛇身的图腾,中央那块泛着幽蓝光芒的巨型玉石,如同心脏般微微起伏。
“那就是陨玉。”陈文锦的声音带着颤意,蛇化的皮肤在强光下泛着鳞光。她的手指几乎要嵌入掌心:“当年考古队在蛇沼找到的帛书残页记载,西王母用它修炼长生,它能……压制尸变的诅咒。”
吴邪盯着陨玉表面流动的纹路,恍惚间觉得那些光影像是无数人脸在扭曲挣扎。张起灵已经迈出脚步,黑金古刀收入鞘中,动作却罕见地迟缓。陈文锦转身看向众人,目光在吴邪脸上停留片刻:“在外面等我们,千万不要进来。”
陨玉表面泛起涟漪,如同水面被投入石子。张起灵和陈文锦的身影渐渐模糊,最后消失在一片幽蓝之中。吴邪冲上前,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开,额头撞在祭坛边缘,鲜血顺着眉骨流下。“小哥!”他的喊声在空旷的宫殿里回荡,只有陨玉发出的嗡鸣声作为回应。
等待的每一秒都无比漫长。黑眼镜反复擦拭匕首,金属反光映出他难得凝重的神色;王胖子守在昏迷的潘子身边,不时抬头望向陨玉,喉结滚动却一言不发。林栖梧倚着解雨臣,戏谱破损的页面在手中轻轻翻动,却始终无法找到与陨玉相关的记载。
不知过了多久,陨玉表面突然剧烈震颤。幽蓝光芒暴涨,众人下意识闭上眼。待光芒消散,张起灵独自站在祭坛边缘,黑金古刀斜斜插在地上,身体摇摇欲坠。他的眼神空洞无物,仿佛灵魂被抽离了躯壳。
“小哥!”吴邪踉跄着扑过去,扶住险些倒下的人。张起灵木然地看着他,嘴唇动了动,却发不出声音。吴邪感觉心脏被狠狠攥住——那双曾经波澜不惊的眼睛,此刻像是蒙着一层迷雾,再也找不到熟悉的锋芒。
“他……他失忆了?”王胖子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黑眼镜蹲下身子,手电筒光束扫过张起灵的瞳孔:“症状和在格尔木疗养院时一样。”吴邪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想起当年在地下室看到的录像带,想起小哥一次次失忆又一次次握紧黑金古刀的模样。
林栖梧突然指着陨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