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序目光复杂地看着沈念,心里逐渐有了计较。
就算是庶出,也是侯府大房的唯一姑娘,她当侯爷的爹也不会撒手不管她。
日后婚配了,看在姑娘的份上,自家的姑爷,无论是因为何种缘由,也会帮着向上挪一挪位置。
如此想着,宋序将文人的气质端得更加清雅。
“那些东西不值什么钱,都是自家铺子里的,你有缺了短了的就派人跟我说。”
沈念抿着唇,“这实在使不得,我该有的,父亲不曾亏待过,宋公子全当我胡说的吧。”
曲了膝,沈念错身离开。
走到拐角处,她捻着帕子在眼角按了按,正好被宋序瞧到她悲戚的背影。
从那日起,大大小小的匣子,流水一般送进了沈念的院子。
侯府后门守门的伙计见了宋家人,跟自家人一般热络。
月白一直在暗中盯着,将所有的事都报给了江晚卿。
“嗯。”江晚卿听了面不改色地抿了口茶,端着茶盏的指尖却毫无血白色。
“继续盯着。”
江晚卿端坐着冷笑,不是想要男婚女嫁么,那就成全你们。
这日又到了沈家男人休沐的日子,众人齐聚挽春居。
用过饭,依旧是坐在厅里饮茶闲聊。
沈若棠皱着眉打量着沈念,那一身衣裙的料子怕是有二三十两银子了,她何时这么有钱了,“我瞧着你这身衣服是新样式的,花了多少银子?”
沈若棠的声音不小,众人的目光落在了沈念身上。
各个都是人精,大家都注意到了,只是谁也没开口。
梅氏也看了过去,这一看不要紧,从首饰到衣裙,皆十分讲究,看着就不便宜。
“入秋前府里做的衣裳,似是没有这样的料子,念姑娘是自己掏钱做的?”
偏厅的秋姨娘听了,忙来到跟前解释道,“是我拿体己钱给她做的,姑娘大了,出来进去的,打扮的得体些的好。”
梅氏一听不乐意了,“这是说我亏待了姑娘的穿戴了?我掌家向来公允,从不短缺各房的东西银钱,你这话说得忒难听了些。”
秋姨娘红着眼开口,“是我考虑不周,说错了话,让主母难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