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北静王说是举办诗会,却是为了支持西宁郡王,反对在西域整军。’
这是为了挑起西宁郡王和黄岩黄侍郎之间的斗争。
西北调军无论如何都绕不过西宁郡王。
这是封藩王时留下的弊端。
‘那次文会北静王罕见的邀请了勋贵子弟和将门子弟。
那也是我为数不多入北静王府参加文会的机会。’
说着扭头看向主桌,‘贤弟如今再看北静王可有觉得他们不睦?’
德哥儿几个都看向主桌,贾敬脸上已经露出疲态,可还是笑着和北静王在交谈。
‘可那次文会却没有宁荣二府的子弟。
可那些文人却在不停的夸赞着贾政父子俩。
那么多的文人士子,一个个更是风度翩翩,如今他们就是再站在我面前也难认。’
说完冯紫英微笑着看向德哥儿。
而德哥儿几个却从冯紫英的话里听出了别的味道。
贾敬看看主桌上面目严肃的贾政和从容淡定的北静王。
还真是会做戏!
‘这和海甸那里的文人雇人排队买自己的画作,大肆宣扬,提高自己书画的价格如出一辙。
就不能换些高明的手段嘛!’
贾琮看了一眼贾芸,‘要那么高明干嘛,最主要的是管用!
地主老财和那些百姓能看透他们的伎俩才行。
现在他们只知道荣国府含玉而生的二公子,三岁就识文断字,犹如文曲星下凡。
真是位好家主,表面上严厉苛责,私下里却不停的为宝贝儿子铺路。
甚至要拉着整个荣国府一起走独木桥。
人心不足,早干嘛去了?’
德哥儿瞪了一眼贾琮,贾琮这才闭嘴。
是啊早干嘛去了,如今小动作、小心思不断。
还不如当年义忠亲王坏事时一鼓作气。
宁荣二府,传言一个有义忠亲王遗落在民间的皇女,一个有身怀异相的聪慧公子。
多好的借口和起事条件!
你们宁荣二府在前,北静王一系鼎力相助多好!
只是里面有多少自己情愿,有多少是被迫跟随就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