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许光影在时间长河里折进车厢,倾洒在赵砚森高挺的眉骨,衬得他犹如不食人间烟火的画中人。
可只要他看向她,黑眸染上别样的情绪,就会逐渐复苏,变得鲜活生动。
宋禧一瞬不瞬地同赵砚森对视,手指揪紧他胸前的衬衫,攥出一个又一个褶皱。
“没有吗?”
“你以为我会像狗一样趴在别人身上麝?”赵砚森冷着脸,话语直白。
哥哥很干净,只被她一个人拥有过。
宋禧的心猛烈地一跳。
她双手环住赵砚森的脖子,扑进他怀里,几乎称得上是冲撞,但因为两人距离近,并未产生巨大的冲力。
“那你不要再跟晏家来往了。”
宋禧鼻息间都是哥哥身上那沉静惑人的冷檀香,混着一点点酒味,麻痹着她的大脑神经。
她从凌乱中抽丝剥茧,理智思考:“养金丝雀送你谋取利益,简直就是当代版扬州瘦马!晏家这是什么家族,什么家风啊?哥哥,你不要再和他们来往了好不好?”
哥哥可以没有道德跟妹妹厮混在一起,但绝不能犯法。
宋禧知道,她都能看明白的形势,哥哥肯定早就知晓了,可还是忍不住和他说。
“行,都听你的。”赵砚森好说话地应下。
宋禧立时喜上眉梢,脸埋进他颈窝,亲昵蹭了蹭:“哥哥最好啦。”
赵砚森抚摸着她后脑,漫不经心道:“是吗。”
散漫的语调,透着质疑和不相信。
宋禧上半身往后仰,稍微拉开两人的距离,面对面看着他。
赵砚森松散靠着椅背,单臂圈住她腰肢,微眯了眯眼:
“碰到麻烦不找我,有势也不用,我还以为你打算跟我断绝关系呢。”
嗓音含笑,却无形流泻出危险气息。
目光相接须臾,宋禧低下头,手指把玩他衬衫的纽扣,解开一颗又慢腾腾系回去。
“姑姑给我介绍了不少国内知名律师。”
赵砚森看着她,目光凝实有力。
宋禧继续道:“问题不算很复杂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