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她因为体虚外加劳累过度,还发起了低烧。
迷迷糊糊间,有人进她房间给她测了几次体温,还帮她贴了退烧贴降温。
她在混沌的意识中挣扎着想要睁眼,眼皮却像被铅块坠着。
无论她使出多大的力气,也只能勉强撑开一条线。
随即又被汹涌的困意拽回无边的黑暗。
混沌的意识里,她在热浪与困意的裹挟中浮沉。
虽无法看清黑暗中的面容,却能真切捕捉到那温柔的触碰。
微凉的指尖如羽毛轻拂,一下又一下掠过滚烫的额头,带着恰到好处的力度,像是要将灼人的热度一点点抚平。
那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呵护易碎的琉璃,每一下抚触都裹着令人安心的温度。
在半梦半醒间编织成一张细密的网,将她从昏沉的深渊轻轻托起。
自从爸妈离世后,已经鲜少有人像昨晚那么温柔地照顾她了。
如若不是她第二天醒来,发现额头上还贴着退烧贴,她可能觉得昨晚的那些事是在梦里发生的。
“温小姐,你醒了。身体好些了吗?要不要我打个电话把家庭医生请回来帮你检查一下?”
孙管家看到温小姐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立马走上前去,关心地问候了一下。
温南汐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目光落在孙管家布满皱纹却满含关切的脸上,轻声回拒:
“谢谢,不用了。”
“温小姐,不必这么客气。”
孙管家又和蔼可亲地笑了笑。
温南汐抿了抿有些干巴的唇瓣,看着孙管家好奇地问道:
“昨晚…… 是您在照顾我吗?”
她的声音里还带着未褪尽的沙哑。
孙管家微微一怔,随即笑着摇头。
银白的鬓角在晨光里轻轻晃动:
“是这样的,温小姐,昨晚是先生发现你在发烧,吩咐我准备的退烧贴。不过,守着您的人,可不是我这糟老头子。”
他意味深长地瞥了眼楼梯转角处那盆开得正盛的白掌,叶片上还凝着几颗未干的晨露,
“先生一整夜都没合眼,直到凌晨三四点钟你体内的烧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