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片刻后,他便又沉声笑道:“傅晏城那个人,要是他不同意跟你离婚,你恐怕只能跟他打离婚官司。
但是,以他的手段,你想要赢他,恐怕没那么容易。”
“我私下里已经在找律师准备跟他打官司了。不管能不能赢,我都必须试试。”
温南汐说这话的时候,两只手紧紧地攒着身上的安全带,指节泛白却透着狠劲,
“在精神病院被关的那一年,我连女儿周岁生日都没能陪在她身边。
现在连雪儿见我都躲,傅晏城把我做母亲的资格都快剥夺干净了……”
她的声音突然哽咽,睫毛剧烈颤抖着,
“我不能再让他继续伤害雪儿,这场官司,我输不起。”
“我有个朋友是开律所的,他那里有几个金牌律师,专门负责打婚姻财产纠纷和抚养权官司。”
贺煜川从西装内袋抽出钢笔,扯过副驾前的便签纸,笔尖在纸面沙沙作响,
“他们之前处理过傅氏集团的并购案,对傅晏城的行事风格了如指掌。”
字迹遒劲的联系方式跃然纸上,他将纸条轻轻塞进温南汐掌心,
“这是我那个朋友的联系方式,你直接加他就行了。”
温南汐望着纸上的字迹,喉间泛起酸涩。
贺煜川的体温透过纸张传来,与西装外套上的雪松气息交织缠绕。
“贺先生,这样太麻烦你了,你已经帮了我够多了。”
她捏着纸条的手指微微发抖,想起过去五年独自面对傅晏城的冷暴力时,连个倾诉的人都没有。
此刻却有人为她周全到每一步。
“举手之劳而已。”
贺煜川眉梢轻挑,云淡风轻地说道。
而事实上,他刚刚给温南汐的是他那个开律所的朋友的私人号码,除了特别私密的人知道之外,几乎无人知晓。
“傅晏城能把你送进精神病院,就不会放过任何威胁你的机会。”
他突然想起昨晚秦枫连夜调查的商业情报——当年温南汐的父母车祸去世后,她父母名下的公司股份全都落入傅晏城手中。
“听我的,先让律师团队介入,财产分割和抚养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