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只有寥寥数骑逃了回来。
这下子金军左翼已经彻底无救,原本还算能维持镇定的徒单永年也彻底慌乱,对着徒单贞说道:“左监军!要做决断了!”
徒单贞眉毛倒竖,对着徒单永年厉声喝骂:“右监军!作什么决断?!难道要弃了这么多徒单部的儿郎们,转头逃窜吗?他们是你的兄弟子侄!你就这么忍心弃了他们!”
徒单永年被当头一骂,心中也是怒气上升:“左监军,如果我想要逃,现在就走了!你为大军主将,战事到如今地步,难道就不该有所作为吗?”
“有作为,好,我现在就让你看看我的作为!”
徒单贞知道已经不能再等,他从得胜钩上摘下长矛,脸上已经露出狰狞表情:“右监军!我徒单贞不是靠着溜须拍马登上高位的!能主持一路兵马进军,也不是靠着一团和气!而咱们徒单部能在大金立足,靠的也从来不是那几个皇后太后的裙带关系!”
“靠的是一次次冲杀,靠的是灭辽灭宋的大功劳!靠的是将辽军宋军那些土鸡瓦狗一次次凿穿!”
徒单贞举起了手中的长矛,仰天大声吼道:“徒单部的先祖们,看着我吧!徒单部的儿郎们,看着我吧!今日我就将这山东贼军凿成破布烂麻!”
说罢,徒单贞一马当先,高举长矛,向着天平军的大横阵缓缓行去。
他身后那面装饰华丽的徒单大旗随之而动。
金军瞬间全都明白了徒单贞的意图,并且士气瞬间变得高涨。
大金的天下,就是在一次次甲骑生穿硬凿中凿出来的。如今徒单贞要以都元帅府左监军的身份,亲自向前冲锋了!
金军甲骑自动列阵,并且沿着广阔的战线上,对天平军发动了狠厉的进攻。
他们不再顾忌伤亡,在正面冲锋中不断射箭,在天平军阵型出现缺口之后,直接从正面蹈阵而入。
在金军不计生死的破阵进攻中,天平军的攻势第一次被真的迟滞,横阵逐渐变得七扭八歪,有几处甚至出现了巨大的破口。
这半刻钟产生的伤亡迅速超过了自接战后的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