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白英莫名有些紧张,却不敢怠慢,连连点头:“正是如此。”
程凤看着四名徐州有名的恶少年,再次询问:“你们说,徐州究竟还是不是咱们徐州人的徐州?”
孟堂等人呼吸也粗重起来:“自然是徐州人的徐州!”
程凤转过身来,手却已经握住了刀柄:“那你们再回答我一问,平日里能过活的时候,你们不想拼命,倒是情有可原;可如今,金贼要掘开大堤,祸害整个徐州,想让咱们全都死无葬身之地,难道你们还不敢拼命吗?”
赵白英同样扶刀说道:“程大哥,你是我们之中年岁最长之人,我等平日里也奉你为兄长,你但有说法,还请直言!”
程凤见其余人也是纷纷点头,笑了两声方才说道:“我是尔等的兄长,可尔等也领着一群豪家子弟,豪家子弟之下,也有寻常贩夫走卒,农夫商贾。
而这些百姓,则是徐州的一户户家庭的顶梁柱。
咱们聚拢在一起,就是整个徐州。如今徐州危急,有洪水之厄,灭顶之灾,那此时,咱们不顶上去,又有谁能支撑的住呢?”
程凤这时并没有遮掩声音,也因此,身处外围的小豪强子弟也纷纷抬起头来,目露期待之色的看着程凤。
这其实已经算是一个标准的起兵流程了,若不是程凤早早与刘淮作了勾兑,认了君臣,说不得他也会变成如同耿京一般的义军首领,并进一步成为割据一方的军阀。
程凤言语不停,并且声音更加巨大:“诸位知道我,我也知道诸位在背后唤我‘操船翁’,来讥讽我行事过于稳重,已经到了怯懦的地步。
我也不想否认,毕竟我程家家大业大,还有诸位兄弟追随,我每每行事,就如同驾着一叶扁舟,在这大河上应对风浪一样,由不得我不谨慎。
然而此时……金贼太过分了!金贼竟然想要杀了所有人,难道真的当咱们徐州人都没种吗?!”
“杀金贼!”
“起事!”
“救徐州!”
围着小丘的众人纷纷鼓噪应和起来。
这其中有豪强子弟,有庄户私兵,有河上走船的,有岸上走马的,地位有高有低,年龄有大有小。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