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饷后,她才弱弱提议道,“要不,拿条长巾给我遮挡一下。”
“那个位置……不方便遮挡。”洛兮风回答。
楚泱泱张了张口,又闭上。
她现在有充足理由怀疑,他在明目张胆地吃她豆腐。
狠狠一咬牙,怕什么,他们本来就是夫妻,按理说,互相看看都是合法的。
下次,大不了,她就把他看回来。
怎么也不能亏待自己。
思至此,她双手捂住自己胸前波涛,身体往上抬起。
将两个半球露在他面前。
蒸腾的雾气漫过锁骨,水光沿着雪色起伏滑落,胭脂染就的春色一览无遗。
虽说是做好了心理准备,洛兮风还是心中一震。
面上血色比眼前春色愈加红润。
他呼吸扫过她湿润的额发,“得罪了。”
银针刺入雪肤。
楚泱泱疼得往后仰,后脑正要撞上浴桶边缘,却被他另一只手的掌心一把垫住。
他单膝抵住桶沿,松竹香混着药气将她困在方寸之间。
“别动。”他指尖顺着银针轻捻,另一只手扶住她后脑勺,“马上好。”
水雾凝在他睫毛上,随呼吸轻颤。
更漏声穿过屏风,最后一根银针取出时,两人皆是一身汗。
洛兮风将布巾甩在桶沿,“在下去唤侍女给郡主更衣。”
他逃也似的背影撞翻药杵,楚泱泱把脸埋进花瓣里,终于发现水里映着的自己,嘴角竟也挂着笑。
纵然整天要打打杀杀的,还不是迂腐的古人。
他消失在她的视线中后,楚泱泱扶着桶沿要起身,忽然眼前发黑。
滚烫的血气直冲额角,指尖刚触到布巾便软倒下去。
洛兮风听到跌倒的声响,本能地快步跑进去。
他接住她滑落的娇躯,他的手掌抚在她炙热的肌肤上。
“描云!”他扬声唤人,院外噤若寒蝉。
想来是刚刚描云误闯进来,现在又将人都褪去了院外。
怀中人一阵头晕,滚烫的呼吸拂过他颈侧,“好冷啊……”
湿发黏在她潮红的面颊上,像被雨打湿的海棠。
洛兮风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