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门,瞧见众人都在。
张良娣这才勉强守住慌张,赶紧见礼,“见过殿下,娘娘,洛大人,郡主。”
“遇事便慌慌张张,不成体统。”
李容璟眼皮都没抬,愠怒道。
张良娣被这么一训喝,两行眼泪默默流下,却低着头,双手搅着巾帕,不敢言语。
赵良娣躲在她身后,轻声道,“殿下,张姐姐只是听闻小殿下身体不适,太过紧张,请您宽宥一下。”
“闭嘴。殿下说话,哪里轮得上你来说辞。”
秋棠站在白迎纯身边,忿忿说道。
赵良娣母家是礼部侍郎赵彦虎,本就是官家小姐,虽说她不过是太子侍妾,等同于奴婢。
可是毕竟她身份不同,不是奴籍,面对被秋棠训斥,一股怒火噌地窜出。
她一把拉住张良娣的手,跪下,“求殿下垂帘,张姐姐是小殿下的生母,她忧心亲儿,在所难免,母子连心,请殿下体谅。”
张良娣跪在地上静静抹泪,依然不敢说话。
李容璟的目光扫过赵良娣低垂的后颈,“张氏,你近日可给瑞儿送过吃食?”
张良娣一愣,不知李容璟为何突然问这个。
“妾、妾身只送过牛乳羹……”张良娣的指甲掐进赵良娣手背,在对方素色衣袖上掐出月牙印。
“是否来过太子妃院落?”李容璟对她眯起眼。
“没,没有。自从小殿下在娘娘膝下养育,殿下您便下过令,不得令,妾身不得见小殿下。妾身即使日思夜想,也从未破过规矩。请殿下明察。”
张良娣眼泪汹涌而出,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赵良娣猛地抬头,鬓边珍珠流苏晃出冷光,“殿下,您问这是为何?小殿下不是偶感风寒,这才卧病不起的吗?”
“哼。”李容璟一记冷哼,“瑞儿这是遭人谋害的。”
张良娣一惊,满眼惊恐,“殿下,是谁要害瑞儿!他怎么了?他现在究竟如何了?”
张良娣一听有人害小殿下,一下子就急了。
李容璟烦躁得很,他猛地摔了茶盏,瓷片溅在赵良娣膝前,“给孤搜遍东宫!孤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谁在背后搞鬼!”
约莫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