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良娣盯着自己抄录的《女诫》与《西疆毒物考》批注,喉头滚动两下,突然不再挣扎。
珍珠流苏垂在她苍白的脸颊旁,像断线的冰凌。
洛兮风抬眸,“《西疆毒物考》上的笔迹,与赵良娣的笔迹吻合。”
“赵氏,你可认罪?”李容璟的手掌“啪”地叩在檀木案上。
楚泱泱默默观察众人反应。
赵良娣指甲深深嵌入手心,她垂首,眼神飘向一侧。
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赵良娣忽然仰起头,喉间溢出破碎的笑声,“妾身无话可说。”
“赵良娣!你怎的能对三岁小儿下得了手!”白迎纯霍然起身,一手捂着受伤的心口。
李容璟抬手扶住太子妃,目光如刀剐过赵良娣,“毒妇,你可知谋害皇嗣该当何罪?”
“殿下!”张良娣扑到赵良娣身前,“定是有人构陷!赵妹妹上月还亲手给瑞儿缝制虎头帽,平日里,她最疼爱瑞儿,她不会害瑞儿的。”
楚泱泱的指尖在袖中轻颤。
那本毒物考书页泛黄程度与墨迹沉淀不符,批注分明是近日新写,却故意做旧。
“张姐姐不必替我开脱。”赵良娣猛地推开搀扶,染着丹蔻的指甲指向太子妃,“自瑞儿记在娘娘名下,东宫便再没有过婴啼,谁知娘娘是真的对瑞儿好,还是下了什么迷惑人心的药剂。”
“娘娘不必整天一副假慈悲的模样,着实令人恶心作呕。”
“拖下去!”
李容璟的声音比檐下冰棱更冷
侍卫架起赵良娣直接往外拖走。
洛兮风又为小殿下煎制了药剂,为太子妃换了新药,给府医交代好后续药量与煎制纪要后,洛兮风与楚泱泱便先行离开东宫。
回程马车上,楚泱泱便沉默不语,脑中一直在思忖,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处处透着诡异。
虽然赵良娣承认她自己所为,但是这动机和过程都含糊其辞。
“洛大人,你不觉得这都太巧么?若真是赵良娣投毒,为何要将罪证留在自己院中?”
“还有,你看到张良娣的反应了吗?亲生母亲得知有人害她孩子,第一个反应应当是愤怒,可是她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