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父说到这里也是一片忧愁,若是人还活着,他还能怪罪。
可弟弟是个短命鬼,仅仅享年二十五岁,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留下的孩子,也只有顾时年。
病房门忽然被推开,顾时年高大的身形站在门旁边。
他看下这个自己怨恨了许久父亲,不,准确的说应该是大伯。
“你刚刚说的是真的?”
“小年……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祁父看见他顿时有些心慌。
本来他是不打算将这个秘密告诉小年,有恨好过心里一片空。
“告诉我,是不是真的。”顾时年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一味的逼问,眼睛里一片鲜红,隐约能看到红血丝。
“是,不过小年,我会代替你爸爸好好弥补你。”祁父应下声来。
“不用了。”顾时年转身就朝门外走。
祁父生怕出什么事情赶忙追了过去,“小年你听我说……”
病房里瞬间就只剩下黎千千一个人,江留白早就推着轮椅在门外等着,现在见人离开才不急不缓的进去。
“要回去了吗?”
“嗯,回去。”黎千千轻轻应声,心里乱成一团。
江留白像是能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那般,动了动唇:“不要听祁父的话去劝祁泽川。”
黎千千不解的问出声:“为什么?”
“他最忌讳别人觉得他心理有病,他也无法接受。”
江留白虽然说和祁泽川只不过是表面上的兄弟之情,但毕竟从小一起长大,对彼此也有些熟悉。
他见过祁泽川发狂的模样,虽然平时就像个正常人那般,但只要遇到特定的事,特定的话,就会应激。
“我知道了,谢谢江先生的提醒。”黎千千暗暗的记在心里。
“千千,我们已经认识了这么久,用不着这般生疏,换个称呼。”
黎千千顺势而下,不过是一个称呼罢了,“那我叫你留白?”
“好。”江留白默默推着轮椅,头一次感受到了自己的嘴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