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娅的银饰碎片突然指向东南方,月神藤在晨雾中凝成箭头:“暮光森林的精灵箭矢在示警,边境要塞的魔法结界出现裂隙——艾登的缝合怪部队,可能跟着暴雨渗进来了。”她望向爱德华,耳尖的三叶草印记泛着银光,“还有矿道图上的奥兰多标记,正在往地底更深层移动。”
爱德华展开龙翼,战锤的雷鸣声惊飞晨雾中的鸦群:“罗兰,你带霜狼佣兵团守住新兵营,用那些叛徒的金币当诱饵——缝合怪喜欢深渊藤条的味道。”他接住托克抛来的符文弩,龙血顺着弩机纹路流淌,“托克,你带二十人去矮人城邦,告诉他们,圣罗兰的军队不要赊账,但可以用叛徒的魔核当订金。”
“等等!”军法官突然举起染血的密信,“信里还有半句没烧完的——‘铁砧之耻的熔炉,藏着王室秘宝的钥匙’。”他望向爱德华胸前的吊坠,“和您的禁魔镣铐图案一模一样。”
晨风吹过新兵营的木栅栏,吹落绞刑架上最后一片蛇形刺绣。爱德华摸了摸胸口的吊坠,裂痕中的母亲影像似乎在凝视北方,那里有铁锤山脉的轮廓,也有奥兰多骑士长留下的战靴印。他知道,这场处决叛徒的黎明,不仅是为了军饷,更是为了让每个新兵明白:在圣罗兰的军队里,背叛者的名字会被锻成铺路石,而忠诚者的剑,永远有龙炎保驾护航。
当爱德华的龙炎照亮边境要塞的方向时,罗兰正在新兵营分发掺了月神草的烈酒,托克的矿车碾过叛徒的骨灰,莉娅则跪在晨露中,用月神藤将密信残页编成地图。远处,铁锤山脉的蒸汽机轰鸣渐起,那不是敌人的战鼓,而是矮人锻造师重新握紧铁锤的号子——他们终于听见,圣罗兰的军队,用处决叛徒的火光,点燃了锻魂纹章的第一簇炉火。
新兵们握紧染血的金币,看着爱德华的龙翼消失在晨雾中。有人捡起地上的弩箭,发现箭杆上多了行小字:“锻魂纹章在此,恐惧退散。”那是军法官用叛徒的血刻的,就像当年老村长在边境村的木栅栏上,用刀刻下第一个守卫的名字。
黎明的阳光终于穿透晨雾,照在新兵营的锻魂纹章上,也照在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