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窦璟枭和她相处时,总是小心翼翼。
但凡是自己能做到的事,他也会全听关逢雪的,就是希望她能够稳住心神,不要怒急攻心。
一晃眼,这都好几年了,关逢雪的身体不光没有好转,反而越来越严重。
这让窦璟枭想起,当初太医为关逢雪诊治时说的话。
他说关逢雪可能活不过四十岁,这还是往远了说的,要真保守说,估计恐怕连三十岁都未必能熬过去。
今年关逢雪都快二十了,若真撑不过三十岁,那她的生命岂不是已经进入倒计时了?
窦璟枭心中悲痛不已,他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眼底一片疲倦和急切。
“太医,你尽管拿出你的本事来,为雪儿医治。”
“不管你要什么,只要是国公府有的,尽管去取,务必要治好雪儿。”
“即便治不好她,也要延长她的生命,让她身体逐渐好转起来。”
“是。”
太医起身行礼,然后继续给关逢雪扎针。
窦璟枭心中又急又悔,他是不是不该和关夫人怄气,让陆瑶做姨娘。
可命令已经下了,难不成要反悔吗?
反悔倒也无妨,整个国公府都是窦璟枭说了算的。
关逢雪又被气成这样,他确实不忍心,可这对陆瑶是不是不太公平?
她方才一直沉浸在做姨娘的喜悦中,还对自己说了那样一番话,字字铿锵掷地有声。
转眼他却把陆瑶打回原形,别的不说,以后这府上肯定有不少人会嘲笑陆瑶,她还如何抬得起头来?
窦璟枭终于意识到自己冲动了,可惜没了悔改的余地。
约一刻钟后,关逢雪终于醒来。
她脸色太过苍白,没有一丝血色,嘴唇动了片刻,似乎有话要说。
窦璟枭赶紧过去,心兰本想待在这,常安却很有眼力劲儿的把她和几位太医全部带走。
就只留下窦璟枭和关逢雪,在一起说几句掏心窝子的话。
“阿枭……”
关逢雪吃力地发出声音。
窦璟枭却摇摇头,竖起一根手指堵住她的唇。
“什么都不用说,是我对不住你。”
“我不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