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老人从房间走了出来,他身材不高,黝黑而瘦削,却精神矍铄,双目炯炯有神。
“不用,我还记着您家的位置,不用您接。”宋姐放下摄像机,环顾四周,只见墙上挂着各种各样的面具,不大的房间里摆满杂物,似乎没多余的地方供四个人坐下。
“下个月村里有场表演,我正忙着做面具,屋里有点乱。”老人有些不好意思,把堆在床上的东西一股脑抱到了桌子上。
“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就是雍尼师傅。”宋姐对其他几人说道。
“我家世世代代都是做面具的,我在村子住了一辈子,做了快四十年。”雍尼师傅指着墙,向大家介绍自己的各种作品。
谢芊梨将面具大致扫了一眼,有的青面獠牙,有的怒目圆睁,还有的长着一对牛角。
“这面具怎么都这么吓人啊。”王依依不由小声嘀咕。
“傩戏一般都是祭祀或者驱邪的,就是这个风格。”宋姐解释道。
“师傅,下个月是什么日子,村里为什么要表演?”谢芊梨突然问道。
“下个月初就是社巴节,是我们的传统节日,十里八村都聚在一起,吃饭,唱歌,跳舞,可热闹啦。”
在雍尼师傅的指导下,谢芊梨开始学习制作傩戏面具。面具由硬木雕刻,对于心灵手巧还力气大的谢芊梨来说并不难。
一个星期后,谢芊梨就基本掌握了面具制作流程,成为了雍尼师傅的帮手。
面具雕刻完毕后,谢芊梨便根据图纸,给面具上好颜色,然后拿到室外,找个阴凉通风的地方,待其慢慢阴干。
一个头发花白,比雍尼师傅更干瘦的老人路过,看到谢芊梨,蓦然一愣,用含糊不清的方言和雍尼师傅说了几句话。
雍尼师傅也用方言回应了几句,老人顿时咧开嘴笑了笑,点了点头,拄着拐杖走开了。
“他刚刚说的什么呀?”谢芊梨摆放好面具,回头望向老人的背影。
“他问我你是谁,我说你是我新收的徒弟,来跟我学做面具。”雍尼师傅翻译了一遍,“他叫日客额,几乎是村里岁数最大的老头儿,只会讲方言。”
“哎,我看那个老爷爷,腰上怎么挂着个铃铛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