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芊梨听到她的声音,才分辨出那是一名女子。
金姨看着疯癫的女子,叹了口气,默默走到厨房,从锅里拿了两个包子,塞进女子手中,才回到房间。
“不好意思啊,她是我们村里的一个疯子,没吓到你吧。”金姨抱歉地说道。
“没有没有。看她浑身脏兮兮的,是没有家人照顾吗?”谢芊梨看着女子捧着包子狼吞虎咽,不由心生怜悯。
“有是有,只是家里人都靠不住罢了。”金姨又叹了一口气。
“我们都叫她齐嫂,她很早就嫁到这边,没多久就得了疯病。她男人年纪大了,自己都顾不上。几个子女死的死,散的散,只有个女儿,有时回家看一眼。”
不一会儿,一个头发花白,弯腰驼背的老头来到了金姨门前,抓住齐嫂的手臂,一边用力拉拽,一边用听不懂的方言骂骂咧咧。
齐嫂被老头粗暴地拽了个跟头,却紧紧护住手中剩下的半个包子。
“喂,干嘛呢?住手!”
谢芊梨刚要出门阻止,却被金姨拦了下来。
“那个就是她男人,来叫她回家的。”
在老头的拖拽下,齐嫂踉踉跄跄地走远了。
“那个真是她丈夫吗?看起来年纪好大。”谢芊梨有些不敢相信。
齐嫂虽然蓬头垢面,但是面容不过四十多岁,那个老头大概六十以上,和齐嫂差不多是两代人的样子。
“是的,她男人比她大很多。”
“她怎么找个那么老的老公,对她还不好。”王依依愤愤不平道。
“唉,这边许多小姑娘嫁人早,什么都不懂,便稀里糊涂过了一辈子。”金姨平静地说着,手中不停地捋着五彩的丝线。
谢芊梨目睹刚才一幕,心中久久不能平静,刺绣时不甚扎到了手指,鲜血瞬间滴在床单上。
“坏了坏了,血液可不好清洗。”谢芊梨顾不上自己受伤,连忙抽出几张面巾纸,吸走床单上的鲜血,然而床单还是被染红一片。
“没事的,要是洗不掉了,就在那里绣一朵红花吧。”金姨说着,从抽屉里翻出创可贴递给了谢芊梨。
谢芊梨将床单展开,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