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村里这种可怜的女人太多了,我小时候就见过好几个。”宋姐暗自握紧了拳头,只恨自己没能力打抱不平。
不一会儿,几人走出了村子,上了车。黑夜里,汽车发动机格外轰鸣,将若有若无的哭声甩在了身后。
第二天一早,谢芊梨在路边吃早饭时,特意多买了几个包子馒头,前往金姨家中。金姨早已起床,把房间打理得干干净净,坐在床上整理丝线。
谢芊梨选了大红的丝线,穿好针,在昨日留下的血迹上,一针一线地绣了起来。过了半天时间,红色花朵逐渐成形,躺在床单上含苞待放。
“呜哇趟,呜哇趟……”中午时分,窗外又传来了叫喊的声音。
“好可怜的人,每次都是饭点来,是不是要吃的啊。”王依依看着齐嫂,无奈地摇了摇头。
“齐嫂,快吃吧。”谢芊梨走出房间,把早上买的食物递到她手中。
齐嫂拿过食物,突然停止叫喊,呆滞的眼神闪过了一丝光亮。
“谢谢,谢谢……”
突如其来的道谢,把谢芊梨吓了一跳,她没想到疯癫的齐嫂竟然还会说话。
“不客气,快吃吧。”
齐嫂狼吞虎咽地吃完食物,坐在金姨的院子门口,朝着里面望去,一言不发。
“她怎么不走,是不是有什么事?”宋姐关心地问道。
“她就是这样的,在村里到处逛,随她去吧。”金姨说着,又倒了一碗水,走出门递给了齐嫂。
太阳渐渐西斜,院子外面突然响起了愤怒的骂声。
“死婆娘,快给我回家!”
谢芊梨望向外面,再次看到了齐嫂的丈夫。瘦弱的齐嫂如一个干瘪的麻袋,被丈夫随意推拽,毫无反抗之力。
“不能这样对她!”谢芊梨快步跑了出去,大声喝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