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谁要问你这些,婆婆妈妈的!”兵卒不耐烦奚沐云的解说,只是对着车厢里的傅凌霄说道:“你出来,我给你量量身高。”
傅凌霄咳嗽了一声,接着伸出自己满是沟壑犹如枯树皮的手对车厢外的兵卒说道:“您,您稍等。”
奚沐云看着傅凌霄行动不便的模样,将缰绳放到身边守一的手中,满脸歉意地对着兵卒说道:“官爷您稍等,我这就扶着我娘出来,她腿脚不好,前段时间又感染风寒,这人就是不能老了,一老什么病痛都找上门来了,我看……”
“行了行了,别出来了。”兵卒看着傅凌霄此时灰白的头发和满是沟壑的皮肤,觉得她不可能和画像上的人是一个,更不可能和皇麟司卫交代的那个年轻女人是一个,摆摆手拿着画像继续往后面查去。
等奚沐云安全跟着鸿兴戏班子出城,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的事情了。
看着京城的城门越来越远后,奚沐云脸上的表情越来越轻松。
守一其实有很多事情想要问,但因为奚沐云提前叮嘱过他不能暴露身份,所以哪怕他心里再好奇,也狠狠的压在了心口。
由于早上出城的时候他们在城门口耽搁了太长时间,所以中午的时候鸿兴戏班子就没有停下,饿了只管在车上吃东西,等晚上的时候再找个地方停下好好休息。
这也没办法,他们这次赶往沧州是为了给沧州州牧家的老太太过寿,必须得在老太太过寿之前赶到沧州,片刻都不敢耽搁。
要不是戏班子里的人大多都有夜盲症,班主柳云飞说不定真的会趁着夜色赶路。
越靠近京城,官道上的人就越多。
等奚沐云驾着马车走了差不多两个时辰,来往的客旅只能说比在京城外的时候稍微好了一些。
“娘,给我拿个烧饼。”
出门在外,演戏一定要演真切,更不用说傅凌霄她们三人是跟在鸿兴戏班子身边,更不能露出什么破绽。
马车中间一直放着一个小炉子,火虽然不旺,但是烤个烧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