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政还没有说完呢,便被自己师父柳云飞打断。
他们不过就是一些下九流,没有资格议论朝廷上的事,更没有资格议论这些事,万一这些话不小心被权贵听到,到时候倒霉的还是他们。
张文正虽然闭上了嘴,但还是撇了撇嘴对自己师父的制止感到不满。
自己不过是在自家人跟前说说,又不是守着外人,他怎么就这么挑剔。
“还是沧州好,沧州虽然与北境搭界,却民生安稳,我还记得上次去沧州的时候还是三年前……”
戏班子一个年纪在四十岁左右的男人在柳云飞打断了张文正之后主动转移了话题,而在这帮夜宿的人当中,除了离开京城往周围各州去的人,也有各州往京城赶的人。
因此在听到戏班子的人夸赞沧州时,有人没忍住接嘴道:“是好,所以北境的难民全都往沧州涌去了。”
“北境有难民?”
这句话可谓是一石激起千层浪,不少人的注意力纷纷被吸引过来,当然也包括傅凌霄三人的。
毕竟傅凌霄三人这次的目的地看似是沧州,实际上是北境,或者说是北境之北的图迷城。
“北境没听说发生过什么战事啊。”
“对啊,当年云关之战惨败后,傅相对北境军管的相当严格,粮草更是从不短缺,再加上还有张将军镇守北境,怎么可能会有战事。”
“你先别激动啊,这大哥也没说是发生战事,说不定是干旱蝗灾什么的。”
“肯定是战事,若真是有灾情,京城早就有所传闻,这次这么急,只有战事才会如此。”说此话的人是镖局的人,他说完后看向说北境有难民的男人,“兄台,我说的可对。”
“对,实不相瞒,我就是从北境逃出来的。”
此人年纪看着在三十岁左右,穿着破旧,衣服也脏污,虽说瘦了一些,但是精气神儿还算不错。
“一月前,匈奴夜袭北境边境,不足三日,北境边境防线被攻破,匈奴南下烧杀劫掠,连屠三城。”
男人说完,周围瞬间哗然。
“怎么可能,京城里可是一点儿消息都没有。”
从北境赶回来的男人在听到这话时苦笑一声道:“一开始谁也没有想到北境军会陷败,即便后面北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