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行刺不成呢?”
“那就再来一次呗!”张平冷笑道:“家中愿意为大伯报仇的死士有的是,三叔,你别忘了,这些敢死少年受的可是大伯的恩惠,谁挡他们报仇,他们就会要谁的命!”
“这——”面对侄儿露骨的威胁,张伯安明显的胆怯了,他从小都是这个样子,心里明白脑子清楚,但遇到直接的威胁就软下来了,就算明知道自己是对的,也不敢坚持。
看到张伯安被自己吓住了,张平满意的点了点头:“三叔你放心,有我在,那些家伙就翻不了天,家里的事情里管,外头的事情交给我便是了!”说罢他向张伯安随意拱了拱手,便转身出去了。
“外面的事情交给你?只怕天都要翻了!”张伯安露出一丝苦笑:“大哥呀大哥!你把这些亡命之徒招揽进来,你活着的时候还好,你这一走怎么办?你可把我们害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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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陵、太守府。
早餐的时候,主薄告诉韩纯,刚刚上任的贼曹从事魏聪天刚蒙蒙亮就来了:“他满脸气愤,手下押着一个浑身臭气的瘦子,还有一张小弩,说他昨晚被张家的人行刺了,差点就没命了!”
“被张家的人行刺了?”韩纯顿时觉得两个太阳穴隐隐作痛:“他怎么确定是张家的人?刺客招供了?”
“那倒是没有,那刺客嘴硬的很!”主薄低声道:“那魏聪说他来江陵没多久,唯一得罪的人就是张家,除了张家谁会派人刺杀他?”
“他这么说倒也有道理!”韩纯放下筷子,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一旁的婢女赶忙替他按摩起太阳穴来:“魏聪他有说要怎么办嘛?”
“他要去张家缉拿幕后真凶!”主薄苦笑道:“您看这——”
“行,就让他去!”韩纯睁开双眼。
“府君,张家可不是好惹的呀!要是——”
“那魏聪更不是好惹的!”韩纯冷笑道:“他来这里是要什么?”
“想要面见府君您,征发差役郡兵,还有名义!”
“面见就不必了,就说我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