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所言甚是!”赵延年笑道:“多亏您当初在江上杀了张伯路两兄弟,不然今天也没这么容易!”
“呵呵!这就是运气了!”魏聪笑了起来:“这样吧,干脆给张家添把火。延年,你找个俘虏过来,让他替我带封信回去!”
“信?”
“嗯,我打算在信里告诉张伯安,他们张家怙恶不悛,今日又袭击朝廷官吏,罪在不赦,若不想满门诛灭,那就把今日的主事之人绑来,我就给张家老弱妇孺一条生路!”
“好计!”赵延年眼睛一亮,魏聪这封信不啻是在今晚张家的火堆里浇了一桶油,张家那些参与了今天战斗之人如果不想被张伯安绑了送来,就只能拔刀起事;而张伯安就算明知道这封信里的用意也没用,毕竟张家里不可能人人都做贼,还有老弱妇孺,他们是不想和贼人们同归于尽的,他们肯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求生的。张家的邬堡修的再坚固,里面人心乱了,也是守不住的。唯一的办法就是凭借自己的威望把纷乱压下去,但偏偏张家唯一有这个威望的人已经在江底了。
“来人,取纸笔来!”魏聪叫人取来纸笔,三下两下便写好书信,从腰间革囊里取出官印盖了,交给手下让其去挑选一个伤势较轻的俘虏,让其带回去。然后他长出了一口气,笑道:“终于完事了,接下来就是论功行赏了!”
“论功行赏?”赵延年愣住了:“这个还早了点吧?毕竟贼人还没有尽数拿住呀?”
“贼人尽数拿住?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延年你也是当过兵的!”魏聪笑道:“难道不知道论功行赏这种事情,千万拖延不得,越早越好,这样兵士们下次才会更加卖力?咱们这次带来的人多半是临时募集的乌合之众,这方面可千万拖延不得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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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家邬堡。
会议在大厅举行,四张长桌排成向上开口的方形。张伯安坐上了当中的位置,身旁是他的一个伯父,张家上一代硕果仅存的一人,他的侄儿和旁支兄弟们则分坐于左右两侧。刚刚打了败仗的张平坐在靠近右边末尾的位置,满脸气愤,目光凶狠,一副择人而噬的样子。
会议从一开始